她是个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给抛弃的孤儿,这一生前十几年都是在孤儿院度过,在有能力挣钱后每个月挣的一半要给孤儿院一半才是自己的。
活了二十五年,她活得很辛苦也很累,虽然总是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跟别人没什么不同,更是不停的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别人,活自己的就好,可是人的心是肉做的,像他们这样的孤儿心思更加敏感,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的自尊心受到重创。
所以,哪怕已经离开了孤儿院,哪怕身边来来去去有过很多同事,可是她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将自己保护在坚硬的象牙塔里,她只希望自己不止受伤。
可是现在不在受伤以前留下的阴影却抚摸不去。
这辈子,她最讨厌的话不多,只有两句,一句是嫌她多余,一句就是说她撒谎。
是孤儿不是她的错,会出现在人前也不是她的错,没有做错却总是被人说她说谎,没人疼没人爱被冤枉她也只能认着。
这些年离开了孤儿院说这两句话的人几乎没有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可是在听到这两句话她还是能在瞬间想起小时候的种种。
那些受过的不公,那些无辜被冤枉。
心瞬时就冷了。
如果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死皮赖脸的求着别人收留,然后在未来都要在继续看别人的脸色,那么她更愿意选择离开,能活就活,不能活她也不怨天尤人。
反正昨天已经感受过一回,被冻死其实也不是多难受。
因巫婆一不小心的两句话,白羽薇站起拿起背包就往巫婆指的方向走。
部落被抢她会怎样?
这还用说!
一个部落只会有一个巫师,他们部落要是被抢,部落里的男人会被杀,女人会被分配而她会跟男人一起被杀,她是唯一一个会被杀的女人。
这个女人太可恶,各种挑拨离间还大言不惭,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会有什么能耐更让白羽薇口里那显而易见的想她死给激怒得失去了理智。
瞧着转身而去的女人,巫婆咬着后槽牙“将你的兽皮留下,这是我们部落的”
在这么冷的天,就是一快兽皮也不给人,无疑就是想让人活活冻死。
豪不觉得自己是在赶尽杀绝的巫婆,看着就转过去的背影眉头打了结的开口。
闻声白羽薇顿下脚步不回头,语气轻快。
“好啊···这个给你,你将我的东西也还来”不将东西还来,我凭什么还你兽皮。
一物换一物在这冰天雪地里,白羽薇并不觉得自己那点吃的就换人家这么大一张兽皮有什么不妥。
反正人都快死了,便宜不占也白不占,占了人家嫌你不要脸你也看不见。
“你·····”一在说明自己就没拿她的其他,人家却不信,巫婆指着连头都不回,语气里还尽是你要还只要将我的东西还来,这个就给你的背影直跳脚“将兽皮拿回来,我们的兽皮怎么可以让她拿着,快,快去将兽皮给我拿回来”
就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听话,还太过于可恶,太过无理,更主要的是太过于无视她。
要是让她就这么将兽皮给拿走,她心里怎么会舒服,怎么会舒畅。
巫婆已经被气得跳脚,男人们也不敢多说,身为部落最强壮的人,做什么都是两人开头,彪虎跟门牛毫不犹豫的抬脚。
瞧着一跌一撞倔强的往前的女人,在看着部落里的两个男人就要扯过她身上的兽皮,人群里的雪狼咬咬牙瞄了自家叔叔一眼,在确定自家叔叔是真不会开口时他站出来。
“巫婆,我捡到她时她身边确实有东西,我看着不像是吃的就没捡回来”他叔要是没了这个女人都没机会有女人,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