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挑剔。要说水,要是那种发咸发苦的水,自然大家都能喝得出来。
可问题谁会把发咸发苦的水呈给她喝啊。
既然呈上来的都是好水,刘琰也实在不会闲得一一去分辨什么水更甜,更清冽,入口更滑,更软之类的。
也许有人的舌头生得特别灵巧,一尝就能尝出水是滚了三滚还是滚了七滚之类的,刘琰并不羡慕,她只是觉得那人得有多闲啊?还有,这人舌头如此灵敏,那平时吃饭口味是不是也得比别人清淡许多?稍重一点恐怕舌头就该不舒服了。
刘琰很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个大俗人,画画程先生说她没灵气,弹琴呢,又被批手似老鹰捉鸡,书吧,下了苦功还是不得不失,至于下棋——是个人就比她强。
与她正相反的是刘雨,也不怪她以前那么好强好胜,她是真的很聪慧,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起来,还能做诗,做得好不好且不说,总比刘琰绞尽脑汁的的硬凑字还总错韵要强多了。
象她这样的人,让她赏花、做诗,品画,鉴茶……实在太为难她了。
毛德笑着说“是,咱平时用的水也是好水,不比这落雁泉的水差。”
落雁泉周遭十分安静,刚才有人在泉水用竹筒打水,不过现在已经被侍卫远远隔开了。泉水确实清冽,汩汩的上涌,不时有小气泡冒出来,又眨眼间就消失无踪了。
陆轶过去用竹筒打了水,灌进随身带的水壶里。
他这个壶是铜壶,一般的水壶样子不大一样。
刘琰看着好奇,跟着过去,陆轶挺大方的把壶递给她细看。
刘琰翻来覆去的端详这个水壶。
看起来水壶挺旧了,新打制的东西和老物件是有区别的,哪怕保养的再好用得再细心也看得出来成色不同。
这个壶看起来怎么也象是用了几十年的样子,上面的花纹都快磨平了,看样子不象中原常见的形制。
“这是哪里来的?以前没怎么见过。”
四皇子也接过去看了看“这象是西域那边儿的样子。”
陆轶点头“这个确实是从胡商处所得,应该是出自西域宿离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