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去看着人将带来的东西整理收拾停当才睡。
一早起了大雾,远远近近的殿阁林木都隐于雾中,湖面上雾气更显得浓重,整座清凉殿就象浮在云端,恍若仙境。
刘芳替刘琰拢了拢斗篷,又伸手掠起她的浏海看了一下她额上受过伤的地方“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一晚上一个梦都没有,一梦直到天明。”
刘芳看着有些精神不振“我就不行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你说这行宫里不会真的闹鬼吧?”
刘琰笑了“三姐你也信这些话啊?”
“我当然不信……可是这些事吧,也不能全不信。”
“那三姐你梦见什么了?”
她一问,刘芳反而不太愿意说了。
她做了好几个梦,一个接一个的。但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舞着长长的水袖在湖心唱曲,看不清脸,只觉得那应该就是个绝世美人。她想走近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长桥象是永远走不完,她努力的走,却象是原地打转一样。
那个女子唱完之后,就举身跳进了湖里。
刘芳一惊,就这么醒过来了,脖子里凉浸浸的全是冷汗。
梦虽然是醒了,但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却一时无法挥散,一直到这会儿她还心神不宁的。
本来她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这会儿免不了有些疑惑起来。
“你要是心里不踏实,行宫里也有小佛堂,你让人云烧点纸,再焚两卷经吧。”
如果烧纸、焚经这些能让活人心里踏实,那就烧呗,管他是烧给谁的呢。
刘雨扶着宫人的手从西侧殿出来,影影绰绰,象是从云雾里走出来的。
“三姐,四姐。”
刘芳真想说她这一年没白关,可比禁足前懂事儿了,知道长幼上下了。要换是以前,想从刘雨嘴里听见姐姐这称呼那可不容易。
她知道规矩了,刘芳对她也不会冷言冷语的。
“晚上睡的可好?”
刘雨摇摇头“我有些择席,一夜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实。”
“你应该把枕头什么的一起带来,枕着熟悉的枕头总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