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在军营之中也得了消息,问道,
“爹,听说今日朝堂之中,燕守敬竟要御驾亲征?”
燕韫淓冷笑一声道,
“也不知他这是中了甚么邪,往日里龟缩在宫中不出,连政事都少问,这几月来却是事事过问,样样垂询,这一回又闹甚么亲征,若是不应便不开内库给银子!”
燕岐晟也是听得连挑眉头,
“难道国库当真没有银子了?”
燕韫淓应道,
“倒也不是真无银子,只若是想打胜这一场仗,怕是又要将那好不易有些盈余的国库给掏空了!”
掏空了国库不说,明年春耕是大事,又各级官员的俸禄银子,找谁要去?
燕守敬是决不肯开内库掏银子的,不趁着战事让他开内库,以后必是没有机会的!
燕岐晟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因由,闻言不由冷笑,
“我们燕家也不知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皇帝,那里似万里江山的主人人,倒比那乡下地主老财一般,只进不出,想要他吐银子出来真比登天还难!”
燕韫淓冷笑一声道,
“这也是一脉相承,他老子便是守财奴,他上了台更加变本加利而已!”
燕岐晟应道,
“爹爹放心!燕守敬要去便让他去就是,到了边关就请了他上城头督战,能鼓舞士气也是好事,至于其余,他若是敢坏事,慢说是儿子,便是军中诸将都不会迁就他!”
军情为先,国防为重,便是皇帝到了边关,也要听命于守边大将,边境可不是临安,一个不好便是城破人亡,敌军长驱直入的祸国之事。
燕韫淓眯着眼,眼中异光一闪,
“长青届时可因势利导,见机行事!”
话中之意不言自明,燕岐晟闻言皱眉,
“他是御驾亲征,若是在阵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于士气有损!”
他前头答应过长真,即便登了大宝也不能伤了燕守敬性命,大丈夫言出必行,对朋友下属都当如此,更何况妻儿?
燕韫淓点头应道,
“为父自然知晓轻重缓急,只战场变化实非人所预料,为父是要长青见机而行,可行则行,不可行则止,以大局为重!”
有此话一出,做不做在自己,燕岐晟便点头应道,
“孩子明白!”
第二日上朝,燕守敬如愿以偿,当下龙心大悦立时就准了开内库,以资军费。
关锡领旨大喜,却是当日就领着下头一众官儿去往内库搬银子,这厢手里拿着账本,上头洋洋洒洒写了近四十页,一页页翻出来给那守内库的内侍看,这一项需多少银子,那一项又需多少银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讲了一番。
竟是将那内库里的银子搬了一小半,内侍苦着脸报给了燕守敬,燕守敬闻言两颊的肉一抽,却是心疼的不成,只转念想到自己能御驾亲征,大逞雄威便觉着花些银子也是值得。
无妨,只要朕能大胜而归,今日所失必能全数找回来的!
朕便是要让她瞧瞧,朕也可保家卫国,沙场称霸!
燕岐晟要再次出征,这一回穆红鸾却是想要跟去,
“长真,这一回辽人来势太大,此役十分凶险,你还是别跟着去了,丑奴与秀儿还要你照顾呢!”
穆红鸾应道,
“长青忘记了么?前头是何人买了贺鹫奴前来刺杀我?此事不了只怕日后还有麻烦事儿,我想趁着这一回同你前去辽国,了结此事!”
燕岐晟闻言更是摇头,
“买通贺鹫奴之人乃是辽皇身旁的妃子,这一回出征他多半不会带上后宫女眷,你又如何去查此事?”
穆红鸾闻言却是冲他一眨眼,
“正是因着他们后防空虚,我才好潜入辽国皇宫之中见一见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