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拓拔桁不再接管朝堂之事以后,就彻底的撒开手来,成天陪着李长歌在后宫散心,要不是拓跋钰拼死拼活的把他们两个留下,拓拔桁早就带着李长歌跑了。
也不怪拓跋钰留人,这太上皇刚刚退位就搬出宫去,还带着身怀有孕的妻子,这要是被百姓知道,肯定会横生枝节,有所猜疑。
拓拔桁也知道这个道理,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耐着性子跟李长歌暂时住了一下,反正如今拓跋钰的后宫还空无一人,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陛下,这江南水患严重,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赈济灾民?”早朝上,有大臣上书禀告。
拓跋钰沉吟片刻,立刻加派人手去江南赈灾,同时还派出了精通水利的大臣去那里修建堤坝。
“听闻西北鞑子又不太安稳了,加派人手,去边境操练军队,意在威慑,若是他们还不知见好就收,那就直接出兵!”
想起昨天看的密报,拓跋钰又继续下令,虽然没有拓拔桁继续帮忙,可是现在拓跋钰对于朝政已经得心应手,完可以独挡一面。
原本还对拓跋钰有些重大事的,如今对他也是更加的心悦诚服,更何况让位之事已然事成定局,大臣们也开始越来越接受拓跋钰,成为皇帝这个事实。
下朝以后,拓跋钰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后宫,找到拓拔桁,想要和他说说关于今天的朝政的事情。
“皇兄——”
“皇上来了?”拓拔桁这会儿正扶着李长歌散步,看到拓跋钰过来了,也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自从他退位以后,整个人身上的凌厉之气也是收敛了许多,变得非常的温和如玉。
“皇兄,今日朝堂上,江南——”
“等等,停,你要是来找我闲聊,我欢迎,可是若是想要跟我谈什么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还不等拓跋钰把话说完,拓拔桁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拓跋钰诚心诚意的说道:“可是,既然你还在宫里,我就是想同你一起商量商量,咱们也是好兄弟,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
但是拓拔桁却摸着李长歌的肚子,用头靠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满脸带笑,并不接话,而李长歌也笑着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看着拓跋钰,“皇上,您还是先回去吧。”
“皇兄,皇嫂,你们不能这么躲清闲呢。”拓跋钰看出来,拓拔桁和李长歌是真的不打算管了,只能无可奈何的打趣了一句。
拓拔桁听了以后哈哈大笑,“那是,这个皇位,就像是一个重重地担子压在身上,如今陡然放下,那可是无事一身轻,我又怎么可能会重新掺合。”
当然,拓拔桁所以不肯查收朝堂之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想着既然要放权就要放的彻底以难免,权力交接不清楚,会有拓跋钰有所误会。
果不其然等到拓跋钰回到了御书房,他的幕僚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太师,见他回来立刻下跪。
“参见陛下!”
“平身。”
拓跋钰和太师说起了自己刚刚在御花园里和拓拔桁说的这段话,同时感慨道:“皇兄果然是大气之人,朕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
太师也点点头,“没错,太上皇之为人,确实罕见,只不过陛下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皇权交迭之事最是难说,既然他现在愿意放权,还放得如此彻底,那陛下,您也要趁这个机会,牢牢地站稳脚跟。”
拓跋钰脸色也略微有些严肃了,他点点头,心里也是有了一些想法,同时给太师下了一些命令。
太师离开宫里的时候,内心也是感慨万分,他和拓跋钰的想法是一样的,谁能想到从西北到这里,居然短短十日之内从原本的将军直接转变成了皇帝。
他也真的想不明白,这太上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