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浪的可怕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他会突然做出什么奇葩的决定?
并且将这个决定执着的贯彻到底。
他虽然没有见过春绮梦,并不代表他没听说过春绮梦,并不代表他没有对美人基本的判断能力。
毕竟他不再是一个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相反,他见过的美女多到数不过来,其中也并不乏几个绝色美女。
如果他一见到绝色美女就对其痴迷不已,那么他此时已经惹下了不少的情债,他自己也不会活得这么洒脱。
——每个情种都是不快乐的,因为情种大部分都多愁善感,心胸都不够开朗和开阔。
独孤浪已经拖住了慕容婉的下巴。
慕容婉的嘴巴已经张开。
独孤浪要割下她的舌头并不一定用刀,他的手指上随时都可以凝聚喷薄出比刀刃更锋利无坚不摧的剑气。
慕容婉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栗。
她想大声告诉独孤浪她并不是春绮梦。
既然她并非春绮梦,那么独孤浪这个混蛋,干嘛还要为难她伤害她?
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么做是无法阻止独孤浪的。
有些事情你一开始不向对方说清楚就是一种欺骗。
等到你迫不得已再向对方说明的时候,就很难得到对方的谅解。
因为对方在这个过程中会感觉到你在欺骗他玩弄他,这种感情上的损失和伤害,甚至比物质上的欺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何况还是独孤浪这样很难说话的人。
不管你是多么绝色的美女,一旦变成了哑巴都是一种巨大的缺憾,就好像一块无暇的美玉,忽然被人刻上了一道丑陋的划痕。
甚至有女人会因为这后天的不幸和灾难就从此丧失了生活的勇气。
“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我赌赢了,你就不许再伤害我!”慕容婉庆幸自己在如此恐惧的状态下还能想起老太叮嘱给她的话。
“独孤浪是个混蛋,但也并非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只因这人身上的缺点太多,有时候人身上有一个缺点就足以致命,那就好像剑法中的破绽一样,何况他的破绽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命,并试图取走他的命,就必须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起他的缺点!”
“哦?打赌?有意思!”独孤浪一听到赌便又来了兴趣,他放松拖住慕容婉下巴的手掌道,“赌什么?”
他一生好赌成性,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和女人赌过。
“赌什么由你定,因为我从来没赌过,”慕容婉怕独孤浪看清自己,失去了继续赌的兴趣,连忙接着说道,“但有一位算命的先生曾说过我逢赌必赢,尤其是遇到某些逢赌必输的赌鬼,就算我生来一贫如洗,也能靠着自己的赌运发家致富。”
“哈哈!真是有趣,”独孤浪大笑道,“那位算命先生一定是个江湖骗子,若被某家碰到,一定割下他的舌头下酒,某家就是逢赌必输,今天倒要看看咱俩谁能赢!”
“你看某家这柄木剑,”独孤浪缓缓地抽出自己腰间的木剑给慕容婉看。
“这只不过是一柄普通的木剑而已,但你是绝世剑客,要和小女子赌剑的话未免太不公平,”慕容婉一皱眉道。
“某家当然不会和你拼剑,只是要你猜猜,当某家全力以赴的时候,能将这柄木剑断成几节?”
这是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恐怕连独孤浪自己都未必知道准确的答案。
“小女子也用剑,但对用剑之道,却只能算是略通皮毛,剑贵重也贵轻,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若鸿羽,则无声无息,想必大侠是在追求无剑之境,故此才佩木剑出行的,”慕容婉娓娓道来,见识颇有大家风范,倒是惹得独孤浪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