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卿,脚下踩着一把剑,浮在当空。
看到乔松从水中御剑而起的这一幕,岸上还在大喘气的钟钊铭和东子都看呆了。
柴桑乔氏的小六爷不是个不会御剑的废物吗!
难不成在水下沉溺的时候,生存的本能激发出了他的潜能?
大家都成功逃生。
上岸之后,小金抑制不住兴奋“孙少爷,孙少爷,你会御剑啦!”
乔松非但没有半点儿高兴,还有些窘然。
他看一眼有苏醒迹象的安世卿,又看看安世卿的佩剑,喏喏的解释“不是…是这姑娘的剑灵…带我们出水的。”
钟钊铭放肆的嘲笑“哼哼,我就说你这废物,八百年也学不会御剑!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想多了吧!事实证明,你就是把这叫花子撂下不管,她也不会淹死!现在可好,你还反过来欠她一条狗命!”
钟钊铭说话极是难听。
听习惯了,乔松就不当一回事了。
小金却暗自忿忿。
安世卿醒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湿淋淋的,马上给自己拍了一张速干符。
一张符就让她全身上下干了个通透。
“姑娘,你这符…好厉害啊!”浑身湿答答的乔松满眼羡慕。
其他人也跟他一样,眼巴巴的瞅着一干到底的安世卿。
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这都是我闲着没事做的小玩意儿。”安世卿将速干符拍到乔松身上。
好在乔松离得近,她一巴掌便拍了过去。
瞬间变得干爽,乔松再次由衷的赞叹“好神奇!”
“神奇?”安世卿笑,“你怕是不知道去水诀吧。”
“去水诀那是洛灵江氏的秘技,我哪里会。”
“秘技?也只有你们这种不会的人,才将那些不会使的技法称为秘技。”
乔松窘然一笑。
“孙少爷…”还跟落汤鸡一样的小金小心的瞅了一下乔松身上的速干符,继而眼巴巴的望着乔松。
这速干符是人家姑娘的。
乔松哪里敢不经过人家姑娘的同意,就把东西擅自给旁人用。
“姑娘…”
安世卿挥手打断他,表示并不在意这些小节。
钟钊铭跟安世卿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攒了不少过节,哪里好意思开口管人家要速干符。
东子倒是个脸皮厚的,巴巴的贴上去,舔着脸笑道“姑娘,小六爷,那符给我们也用用吧。”
安世卿没吭声。
乔松也不好置喙。毕竟东西不是他的。
倒是那张符,有意思了——
乔松将速干符给小金用过之后,那张符便成了纸糊,掉在地上,成了一团软趴趴的泥泞。
这符,显然是已经不能用了。
东子整张脸都黑了。他觉得有人故意在搞他和他们家的少爷!
乔松半点儿没有怀疑安世卿对钟钊铭与东子二人有恶意,想来那符也是有限制的。因为他将速干符从自己身上揭下来拿到手上的时候,就感觉那张符有点潮了,再给小金用过之后就失效了。
安世卿理都没理睬脸色铁青的钟钊铭与东子。
她望着绥河的方向,脸上一片茫然。
“船呢?”
“沉了。”乔松说。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在水面上也看不到船影。
“哎——”安世卿还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清台。“船上的其他人呢?”
说起这个,小金便愤懑难平“怕是昨天夜里将我们家孙少爷和钟少爷他们迷晕之后就逃匿了!”
乔松心中有疑,“诶?小金,你怎么没事啊?”
是小金将大家叫醒的,显然是没有吸入迷烟。也是他告诉大家船上的其他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