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劝木云澈趁早对司落樱放手,有些醉意的木云澈,道是他太贪心了,结果跳上凉床的小果儿,忽然来了一句“是木寒水太贪心了!”
果老闻言,立刻笑着纠正小果儿要叫木寒水为冥王大人。
小果儿笑嘻嘻将鸡骨头丢在桌上,拍了拍油腻的小手,然后指着木桶里面的司落樱道“我心里的大人,就只有那一位。”
果老和木云澈闻言皆是一愣,随即果老将小果儿揽进怀里,一边为小果儿擦手,一边叹气道“整整一千年了,该回来都回来了。从今往后,这帝都上京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木云澈闻言看向漂浮在木桶内的鸑鷟,然后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是啊,一千年了,有些恩怨,也该有个了断了。”
说着,看向小果儿,问果老道“令孙可知是哪位大人物转生的?”ii
果老摇头“他是今天见了司丫头,才显露出迹象。过两日,我准备带他去拜访一下先知。只希望,我这宝贝疙瘩,与那丫头不要牵扯太深才好!不过我听说,有几个人已经凑到那丫头身边了,冥王他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冥王大人自是有他的打算。只要再等两年,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两年之后,恐怕这四海九州,便再无安稳之日了!”
木云澈端起酒碗,沉吟了一下“那是大家的命,都应各自接受。”
果老闻言笑看了外孙儿小果子一眼“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都应该坦然面对接受。尽自己九分的努力,剩下的那一分,就交给老天爷来定夺吧!”ii
说着,与木云澈碰杯,然后问起昨日魔族与人族叛徒里往外和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木云澈将他们今日奉命追剿魔族的事情,告知了果老。
果老恍然道“原来他们两个是因此受的伤。老夫还以为,是那人族帝君小子,又忍不住拿冥王府磨刀了!”
木云澈沉声道“这一回,帝君要拿来磨刀的人,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果老点头“有些大氏族,得意得太久了,完全忘记了,当今的人族帝君陛下是怎样一个人了!”
“那些家伙,也是时候该吃些苦头了。”
果老笑看木云澈道“冥王大人他早就料到了吧!所以这些年才会任凭帝君小子和四大家族的人作妖,好让他们自取灭亡!等到腐肉烂透了,然后一刀割下。”ii
木云澈直视果老的眼睛,表情肃穆“冥王大人不会有那样的心思,他只是希望将伤口摊开,让人们认清事实。人族若是再继续这样内斗争权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成为魔族的刀下亡魂。”
“是啊!只有知道痛了,才会改变。人族因为有木寒水这个半神做后盾,安逸太久了,完全忘记要努力生活,忘记了阴山之外的魔族,千年来一直都是狼性未灭,天天都在磨砺自己的利爪。而木寒水这个半神,并不是万能的,无法阻挡命运的轮盘再次开始转动。”
果老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木云澈“希望你们冥王府的这几位小辈儿,不要辜负冥王的期望。只是依老朽看,冥王挑的这几个人,恐怕到时一个都消停不了。”
木寒水没有说话,仰头看向天空渐渐露出脸庞的月儿和星子。ii
木云澈与果老对月饮酒畅谈,将至午夜,泡在木桶内的司落樱才悠悠转醒,感觉浑身冰凉,于是好似水鬼一般浑浑噩噩的爬出木桶,晃到木床近前。
果老正抱着熟睡的小果子打瞌睡,木云澈还在自斟自饮,完全没有发现司落樱从桶内爬出来了。当他看到一条惨白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时,登时吓得手一抖,一碗酒都泼在了自己裤子上。
“我冷,给我喝口酒暖暖身子。”
司落樱颤抖着伸手朝木云澈讨酒喝,木云澈急忙起身,将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