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过西安。
去过哪里不知道,但方位应该是向北。
延安就在西安之北。
这一消息报上去,别说委员长,就连马春风也不信。
东北军剿匪期间,近七万的死伤绝对做不了假。
包括被红军全歼,后被委员长直接撤消番号,就有三个正规师。
一一零师,一零七师,一零九师。
三个师长全部战死,七个团长被俘。
这怎么也称的上血海深仇了吧?
怀疑归怀疑,马春风不敢大意,将情报一字不差的上报。
委员长半信半疑,抓紧时期将原本用来征讨两广的中央军悉数北调,准备将东北军和红军一锅端。
十一月底,四十个师,近三十万中央军开始向临潼进发。
期间,少帅两次飞抵洛阳,请求率东北军抗日,均遭委员长痛斥,问少帅和杨虎成是不是也想走陈济棠和李宗仁的老路。
委员长让少帅自己选择要么张杨二人听从命令,将东北军与十七路军全部投入前线,在中央军的监督下“进剿”。
要么东北军调往福建,十七路军调往安微,将陕北让给中央军。
其实这个时候,委员长已经决定,少帅若同意了第二条方案,等东北军一到福建,便会褫夺他的军权。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无所谓泄密不泄密了,少帅与杨虎成将军也知道,要么放手一博,要么如冯玉祥一般,任个有名无实的虚职,安养天年。
冯玉祥已六十有五,他才三十五岁。
十二月二日,也就是方不为登船出海的那一天,少帅再次跑到洛阳,向委员长面报,称其部下不稳,他难以支撑,再三请求委员长前往训话。
委员长同意了。
恰恰是第二天,马春风又接到了江雄风的秘报张杨二人连续数夜密会神秘人物,具体内容不详!
这份密报刚刚送到委员长的案头,江雄风的第二份密报又来了张杨二人疑会采取“兵谏”,逼迫委员长停止内战,共同抗日。
马春风深夜去见委员长,却被委员长一通大骂你当潼关外的三十万中央军是摆设?
第二日一早,委员长乘着专机,连潼关都没去,直接去了西安,驻华清池。
委员之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一是他坚信,在三十万中央军的包围之下,少帅根本不敢异动。
二则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个人魅力。
这几年来,每逢关键时刻,张少帅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这一边。
东北易帜,中原大战,二次下野,九一八时,秘令东北军不得抵抗……
少帅对这位义兄有一种迷一般的崇拜,甚至不惜为委员长背黑锅。
委员长相信,张少帅绝对不会害他。
确实,委员长真没有料错。
所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虽然一个都没跑了挨了好几顿训斥,但不管是委员长还是他们四位,都知道哪个有功,哪个有过。
自去年下半年开始,谷振龙就奉委员长之令,已逐渐将各地方宪兵部队中的特务组织向马春风移交。
他则专心致志的办他的宪兵学校,扩充宪兵作战部队。
没查到西北异动,也赖不到他。
十二月十二日晚的常务委员会,他又是为数不多的反对武力讨伐的委员之一。
再一个,连北平宪兵副司令蒋孝先都因保护委员长,被少帅的属下当场打死了,委员长再想迁怒,也怪不到宪兵的头上来。
陈超去年冬就已卸任首都警察厅厅长一职,转任海陆空三军总司令部总务厅厅长。
虽然还兼着军事调查统计局副局长一职,但党调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