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拈雪见两人又吵了起来,只得开口劝道:“两位大师息怒。”
这里叶拈雪开口相劝,那里云霰霰与袁子峰两个却是不买账,他二人俱是爱看热闹的主儿,自然在一旁添薪加柴。
袁子峰挑拨道:“晚辈听说野僧前辈总为著书立言而常年奔走,因此疏于武艺,只怕今日已不是妖僧前辈的对手了。”
云霰霰也正色道:“那是自然,妖僧前辈可是连武林盟主萧下也奈何不了的,野僧前辈如何是他对手?”
这里袁子峰与云霰霰一唱一和,那里野僧闻言却是勃然大怒:“萧下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摩尼教的一条狗罢了,也配‘武林盟主’四个字,简直是笑死老子了!”
妖僧自然听得出来云霰霰与袁子峰这两个小鬼的心思,他也不挑破,言道:“燕和尚,我也不与你打,你若能胜了魏尺木一招半式,我便服你,如何?”
魏尺木闻言,顿时呆若木鸡,心里叫苦道,“你俩斗嘴,又干我何事来……”
野僧闻言,又想起徒弟被拐之事,怒道:“魏尺木,来来来,你我比过一场!”
魏尺木连连摇头,他可不愿平白与人动手。
云霰霰见魏尺木不肯,怕错过热闹,又添乱道:“若是比试,须得设个彩头才好!”
袁子峰附和道:“对对对,而且野僧乃是前辈高人,若是五十招赢不了魏兄,便算输了!”
叶拈雪见妖僧、野僧两个也跟着小辈胡闹,轻轻摇了摇头,也懒得再管。
野僧被袁子峰拿话一激,脾性更起几分,怒道:“何须五十招,若是三十招赢不了他,老子便认输!至于彩头,若这小子赢了,任他所取便是。”
魏尺木见野僧一再看轻自己,也来了气,他又想到其逼迫黄贞为徒之事,便笑道:“晚辈若是侥幸赢了,也不取什么宝物,只想野僧前辈能拜我为师……”
叶拈雪闻此,正欲开口阻拦,不料野僧一口答应:“拜师就拜师,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言罢,野僧又自恃前辈身份,傲然道:“你小子先出手,莫教别人说老子以大欺小。”
魏尺木怕野僧输了不认账,言道:“若是拜了师,可要对我言听计从,不可推三阻四,欺师灭祖,在座诸位可都是见证。”
说罢,右手立掌为刀,使出墨家《天志刀法》,一掌八刃,层层叠叠地劈向野僧。
野僧对魏尺木所言根本未放在心上,他见魏尺木一掌劈来,叫道:“来得好,且看老子的手段!”
话音未落,只见野僧蓦地伸出左掌。那左掌每向前一寸,便变大一分,其色泽也透明一分,不过眨眼间,那手掌已然变大了一倍,其色泽也变得晶莹通透。非但如此,若仔细瞧去,野僧左掌的每根手指尖上都有流光攒聚,好似一个个的佛陀打坐。
此掌一出,袁子峰惊道:“这是……《大通透掌》!”
这也怪不得袁子峰惊讶,这《大通透掌》乃是佛教俱舍宗的绝学。这俱舍宗又叫有宗,乃是佛教小乘传承,当初大唐高僧玄奘法师西去天竺取经,沿途与许多高僧论道,待其返回中土,便重译了《俱舍论》。俱舍宗曾盛极一时,只不过二百多年过去,小乘佛法皆已没落,没想到这野僧竟是俱舍宗的传人,难怪他口口声声的谈缘讲分,只因这俱舍宗一脉讲究色心诸法皆由因缘而起。
魏尺木见了这等掌法,也是暗暗吃惊,他与野僧两掌接实,只觉他这一掌劈在野僧那巨掌之上,如撞玉石,更有一股念力直抵脑海。这念力在脑中盘旋,顿时有清神明目这等通透之感。
野僧这一掌接实,也是暗暗吃惊,只觉魏尺木这一记劈掌之利不下于刀斧,若非自己这《大通透掌》练得精纯,只怕要受些皮肉之苦。
两人一触即开,互为攻守。魏尺木有心等过了三十招取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