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仰天长笑“告辞?你杜门把我天人派害得这么惨,你还想走么?更何况,你如今的身体,可还能走回去么?”
花溅泪闻言一愣,不解凌霄此话何意。凌霄见他这副模样,又道“不信,你可以运功试上一试。”
花溅泪暗自运气,这才发现丹田空空如也,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凌霄继续说道“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化去得干干净净,而且终生不能再习武了,哈哈哈哈!”
凌霄说罢,醉态愈重,一把摔了酒杯,上前揽住了花溅泪,醉语道“花溅泪,我并不好男色,可我现在奈何不了萧下,只好拿你抵债一二了!”
话已至此,花溅泪哪里还不懂凌霄言下之意?只可惜他武功尽失,浑身乏力,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凌霄趁着醉意,开始撕剥着花溅泪的衣裳。花溅泪面如死灰,心中跌宕起伏,一时间所有的荣誉、自尊、骄傲,似乎都随着武功的失去而失去了。
凌霄虽是武功盖世,本想着凭借一己之力,再塑天人派,可杜门之中有摩尼教高手坐镇,他下山一番,并不能奈何萧下分毫,如今他近乎孤家寡人,又无力向萧下报仇,只得每日纵酒,以欺凌、羞辱花溅泪解恨。
花溅泪则是累日受辱,生死不能自已,渐渐颓丧如木偶一般,任其蹂躏。
在天人派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中,凌霜仗也逃过了一劫。他看着自幼生长在的华山疮痍遍布,师门尽毁,也是痛心疾首,而令他更为痛心的便是花溅泪被他父亲蹂躏羞辱。凌霜仗自从在鄄城擂台比武上遇着了花溅泪,便有些神魂游离,时至今日,他看到花溅泪那张苍白却依旧绝美的面孔,方知那所谓的“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也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
凌霜仗见花溅泪受辱,自有剜心刻骨之痛,他也曾向父亲求情,让他放过花溅泪,然而只换来凌霄的呵斥。他看着日渐憔悴癫狂的父亲,与往日如同换了个人,心知天人派毁于一役对其打击太大,才做下这等泯灭人性之事。凌霜仗对父亲恨不起来,又不忍花溅泪在此受苦,心中每日煎熬,竟也学会了借酒浇愁。
凌霜仗清醒时,便趁着凌霄醉倒时,偷着去看望花溅泪,拿温言柔语劝慰他,而花溅泪却如活死人一般,半言不发,两目无神。剩下的,便是凌霜仗不清醒的时候了。
偌大华山,似乎只有两个醉人,一个活死人,还比那入夜的孤月显得萧条。
自武林、绿林一战之后,武林格局翻转极大。原先儒释道的三大派,少林、天人两派被摩尼教灭了山门,几近从江湖中除名;茅山派则封闭山门,与世无争。其余各大门派,都是损伤过半,大伤元气,流英派、万象派、朝仙阁等中小门派更是弟子死伤已尽,空余山门。只有孔门一派无损,却也躲了清闲。
与各大武林门派不同的便是杜门了,杜门萧下依附于摩尼教,借着摩尼教之力,连日间大肆收拢各大门派,贿以金银,赂以权势,施以雷霆,这天下武林八九已成了他萧下的私物,萧下其人也取代凌霄成为了新的武林盟主,成为了武林第一人。像峨眉派、崆峒派、青城派等大门派虽有不甘,却也无力与之争夺,只得向萧下低头。
至此,萧下一统武林。
都畿道河南府的巩县,泗水之滨,便是杜门所在。
杜门大殿之中,一个不似中土口音的人言道:“萧盟主,本尊帮你打退了那凌霄,如何?”
这人白袍玉巾,宽额高鼻,正是摩尼教的阳界主。除他之外,在他一旁还有一人,白袍黑巾,垂帘斗笠,自是阴界主无疑。摩尼教怕凌霄和素与方丈寻萧下复仇,竟把阴阳两界主都放在了这里,想来凌霄口中令其无功而返的摩尼教高手便是他二人了。
萧下面色恭敬,谢道:“多谢阳界主援手,杜门定有重酬。”
阳界主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