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因为招惹过他们的人都死得很惨,犹如下了一趟地狱。他们的真名早已被人遗忘,世人只记得他们五个的名号厉、幽、怨、恶、色。这五人虽然身在绿林,却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与任何人、任何帮派都不同道。
方才说话的人自然是色,此鬼瘦骨嶙峋,显得身上的彩色长袍十分宽大,一双眼睛虽总是眯着,却是目力惊人。他此刻坐在院中仅有的一株梧桐的树杈上,嘴里还噙着梧桐叶的把儿,自然看得真切。
其余四人都是抱拳在胸,立在树下,并不接色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些新涌进院子里来的人物,倒是个个声名显赫。
随后,妖僧、长白少主、盗门门主、黄巢之子之名迭入人耳,绿林众人一边赞叹这些久闻大名却无缘一见的风流人物,一边感慨着盐帮左使的大手笔。
水默亲自来迎,与叶拈雪、问君平、刘鼎等人一一见过。他依旧一脸病态,身后依旧跟着那四个绿衣绿面具的人。水默面上不露痕迹,心底却着实松了一口气。除此之外,他对于面纱下的叶拈雪,似乎也有了一点期待。
几日后,议事厅里,群雄豪迈。水默隐忍多日,此时终于开始了排兵布阵。目前,武林最前沿的是以花溅泪为首的一支人马,已到了乘氏城外。这支人马令绿林众人既是记恨,又有几分恐惧。
原来萧下把进攻乘氏的头阵交给了花溅泪。花溅泪早已把战书递了进去,他自然懂得无论是对战还是混战,都比攻城、巷战要容易得多,只是绿林方面没有丝毫回应。花溅泪并没有急着组织进攻,毕竟他还不清楚乘氏这座小城里究竟有多少绿林中人,又有多少实力。
花溅泪从各门各派中遴选出了二十人,组成一支行动迅捷、杀伐果断的人马,用于截杀落单或者小批的绿林中人。这些武林弟子俱是身手矫健,暗藏绝技,小规模打斗厉害无比。花溅泪亲自带队,连续斩杀俘虏了数十个绿林草莽。绿林里许多人被这支人马杀破了胆,也有许多人气愤,向水默请战,水默却一律不准。可绿林帮众毕竟不是铁板一块,便有人私自出城报仇挑衅,却都被花溅泪一一击破。
一连数番,导致城中绿林士气低落,唉声遍地。好在水默沉得住气,和没事人一样,只待援来。只不过,这几日花溅泪声名鹊起,一时无两。萧下对此也甚是满意,除他之外,还有峨眉派的慧心师太。
水默环视左右,沉声问道“诸位英雄,谁愿先去会一会那花溅泪?”
一时寂静无声,一时又嘀咕如蝇。
“花溅泪可不好惹,据说他的《惊心剑法》已然出神入化了!”其中一人言道。
“可惜老夫不擅陆战,若在水中,凭他十个花溅泪也是手到擒来!”这豪言之人脑袋顶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周圈的毛发,上身颀长,两臂犹壮,正是喋鲨帮帮主池中龙。喋鲨帮的山门远在东海之滨,池中龙曾受水默大恩,因此带了数十个帮众赶来助拳。
……
正无人应时,刘鼎却一反常态,站出来道“左使,刘某愿往。”
水默见了心中诧异,他原本以为黄巢派刘鼎过来只是为了盐帮情面,未必参战。可刘鼎的这一番举动让水默猜不透黄巢的心思了。
大厅中数百人都看向刘鼎,这个面相阴柔的男子,没人知道他的武功底细,却没人敢看轻他——因为他的父亲是黄巢。
花溅泪并不知道乘氏来了援军,只是缘于心底的细腻,使他心中十分不安。他开始收缩人手,等待师父萧下的到来。虽然花溅泪十分谨慎,但刘鼎并没有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刘鼎率人截住了花溅泪众人的去路,他带的人也不多,不过二三十人,除了诛唐会胡周长老带来的几人,其余全是黄巢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
花溅泪虽不认得刘鼎,刘鼎却认得他,武林比武大会里面年青一辈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