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凋零,陈思远的父亲只好赶回故里接管祖业,从此这三个孩子这一分别就是小二十年的工夫。
陈思佳年纪比较小,平时范大海可没少照顾这个小妹妹,小妹妹也俨然将范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平时吃喝拉撒都在范家,冷不丁让她离开范爷爷,一时之间那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心中悲情正浓时,随手一把大鼻涕就抹在了范大海的身上。
陈思远一家人离开周口赶回红山市,等到了家陈思远才知道,好家伙,原来自己陈家还是当地的一户名门望族,整座陈家大宅大的好像是公园一般,陈思远兄妹二人安顿好了之后,自己的父亲一直和一个家族中的老人谈着什么,一谈就是大半宿,不久之后,陈家白幡不断,一时间家族中的祖辈人相继去世,偌大一个宅院顷刻间变得冷冷清清。
范大海看着陈思远道“我说思远,你们家到底是怎么了,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大对劲,怕是你们陈家祖上,没干啥好事吧?”陈思远闻言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们这一脉并没有得到陈家的承认,那一次我们回到陈家,实际上并不是我第一次来,思佳还小不懂事,我却是知道,我们一家是跟着太奶奶过的,我太奶奶是我太爷爷的一个小妾,当然了,那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太爷爷纳了小妾,原本那些夫人就不愿意,可谁让她们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呢,最后还是我这位太奶奶生了我爷爷,按理说有了儿子我太奶奶的地位应该大大提升才对,可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我太爷爷虽然高兴,但是太爷爷忙于生意,没时间打理家中的事务,那些个生不出儿子来的姨太太就合在一起,硬是给我太奶奶穿小鞋,后来我太奶奶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趁着太爷爷出门的时候,偷偷地带着我爷爷离开陈家,就来到了周口。”
范大海闻言嘿嘿一笑,道“嚯,思远啊,没想到你们家还有这段历史呢,自己的小妾拐了自己的儿子跑了,你太爷爷怎么不追呢?”陈思远道“能不追吗,那年代但凡是个大家族,哪家没有几房妻妾谁家不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太爷爷兄弟三人,他行二,是陈家的管事人,将来太爷爷不在了,执掌陈家的就应该是我爷爷,可是谁让我太奶奶受人排挤呢,要我说这事就赖我太爷爷,谁给你生儿子你心里没点数吗,把大权交给我太奶奶不就得了……”
范大海闻言笑道“我说思远啊,事情哪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以为你太爷爷不想啊,侯门深似海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行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就别说了,往下继续捞干的直给……”
陈思远闻言又道“听说太爷爷知道太奶奶带着儿子跑了,当即大怒,派出无数家丁院奴追捕我太奶奶,那年代虽然没有啥监控,但是来往之间就是那么几条路,我们陈家又是大户人家,这一打听还问不出来吗,不过我太奶奶确实高,面对那些围追堵截的人硬是应付的游刃有余,颇有点当年红军四渡赤水的风采,直到我太奶奶带着我爷爷在周口安定下来,追捕我们一家的人才逐渐没了消息。太奶奶一人将我爷爷拉扯大,后来爷爷参军,再后来打了败仗跑到海峡那边去了,那时候我爹才不到两岁,太奶奶知道后大怒,不过也没法子,只好又将我爹拉扯大了,再后来我太奶奶去世了,我们一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我奶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