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来电显示,这才轻轻拿起电话“讲!”
“东西送到了。那女人很谨慎,连当地的警察都不信,直接带……”
“另一个呢?”
“一起过去了,好像没啥事。说来奇怪,那小子虽然一脸的血,可一个伤口都没有……”
“那他们呢?”
“他们不见了!”
“确认?”
“一直没联系上,卫星也定位不到他们的手机。从附近路口调取的监控录像看,他们又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那小区……”
“好,我知道了。找人去把那小子的指控撤销、录像销毁,不要再针对他!”
“要不要,派几个人监视他?我觉得这小子有点古怪……”
“要我说第二遍么?不要再针对他!”
“是!那,专案组那边……”
“什么事都要我教你么?脑袋长来干什么的,拿去给人当球踢么?”
啪的一声,老头将电话挂断,虽然一脸平静,但一向沉稳的双手,居然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几下。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这一次,怕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虽然在电话里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但他听明白了,那个叫杜皮的小子,原本是被他们派的人开枪击中了头部,所以才溅了一脸的血,他自己的血。
同样的“爆头”一枪,换成其他人当场就挂了,可他居然只是出了点血……而且,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子弹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伤口还自动愈合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如果只有这一项用来自保的本事也就罢了,但这个可怕的家伙,随后就把暗算自己的那一群人给找出来杀掉,然后毁尸灭迹了,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相信手下人办事的能力,他们说找不到,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这样的狠人,不能做朋友也就算了,是千千万万不能做敌人的,只求以后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他都不敢奢望会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至于那个要命的箱子,在不在那杜皮手里都无所谓了,多想无益。
杀警是重罪,又发出过正式的通缉令,这样的指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提出和撤销的,需要大量的工作去做,包括,如果去对之前的证据做出重新解释,以及用来转移嫌疑对象的新证据……
手续没走完,没有发出内部通告,杜皮就还是那个“杀警逃跑”的坏蛋,臭名昭著。
孟霜忙着去办她的“大事”,没时间也没精力替他疏通警方的关系,所以,在大家特别一致的关照下,孤立无援的杜皮,被送回之前关押他的地方。
被杀的几名警察,死前都是在那里办公的。
确认杜皮已在路上后,更有不怕添乱的的小警察,偷偷打电话打给了那些死者的家属。
另外,当时借这里办公的几位高级领导和来自兄弟单位的同事,早就回去了;所以,不管他们干什么出格的事,只要自己最后能圆明白了,都不会有人过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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