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在他身上。
“我没说完!”司珵怒,“你总跟人唱反调。”
“哪有?”
“人家认真的时候你打诨,人家要你笨的时候你聪明,人家要你逃的时候你偏偏回头……还有其他你自己慢慢检讨。”
“……”
“你内心有多脆弱我还不清楚?打架是你的武装,可以让你觉得你自己很坚强,从而忘了那些脆弱……”
“司珵……”贺敬歆突然有些感动。
“我可不想你内外都林黛玉。”
“我收回我的感动。”
“你感动了吗?”
“……”
有司珵陪在身边,五个多小时的高铁路程不算漫长。
贺敬歆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司珵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虽然他说没事,但贺敬歆不信。
他不承认,贺敬歆只能时时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的白皙以外,没有太多的变化。
贺敬歆没问他因为什么而隔了一个多星期才上课。她总是不敢去深究他身体上的问题,她怕自己承受不住更坏的结果。
“课题完成了?”
“嗯,交了。说是下学期出结果。”
“什么结果?”
“评选。”
“你爸平时给你很多零花钱?”贺敬歆对那些不感兴趣,于是转移话题。
“哈?!”
“这车票几百块一张吧。”
“这么多年存下的怎么都有吧,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司珵惊讶。
贺敬歆还在想她到底存了多少的时候,司珵说“我知道了,你的钱都贡献给外卖了。”
“……我最近都是自己做!”
“厨房没炸吧?”
“回头你自己去我家确认一下?”
“饭呢?”
“啊?”
“饭炸没炸?”
“饭炸了会怎样?”
“不知道。”
“不知道你问?”
“无聊。”
两人还在若无其事地说着话,却不知道后座的两人一直忍笑。
在通往真相的高铁上疾驰,贺敬歆感觉一直以来的压抑都似乎得以释放。
父母为什么不理解她,为什么不相信她,甚至明显地烦她,原来都有一个答案。并且是她能理解的答案。
贺敬歆不想面对父母的不理解,也只能在言语和行为上和他们对着干,相互的不理解,总比单方面的不理解更加公平些。
心态不同了,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以前也不是不在意司珵,而是害怕他哪一天又突然不见了,自己连去寻找他的勇气都没有。
司珵干净、透明,哪怕他不是什么温柔体谅人的角色,贺敬歆也不敢染指,或者说不愿意去介入他的生活。
他用他的勇气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也许不是贺敬歆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的话,他能再坚持个几年才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