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司珵知道贺敬歆经常吃外卖之后,严重声明并要求她要不在学校吃完晚饭再走,要不去他家吃饭。
提及前者的时候,贺敬歆反问“你认为有可能?”
“只要你不途中翻墙出去就有可能。”司珵淡淡地说。
“学校饭堂的晚饭是准备给高三要考大专的学生的。”贺敬歆瞄了他一眼。
“你不是拥有强大的背景与实力吗?”
贺敬歆怔了怔,她好像是说过这话“我的背景与实力和我不是队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你让我利用它们就有关系。”
“利用……”司珵沉默了两秒,最终换了个说法,“反正你又吃不了多少。”
“你又知道我吃不了多少?”
“贺敬歆!你非得跟我对着干吗?”
“你不跟我对着干我就不跟你对着干!”
“……那就去我家吃!”司珵懒得再跟她废话,说得斩钉截铁。
“你怎么这么霸道?”贺敬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和之前说话的语气一样,一点撒娇的意味都没有。
“不霸道怎么压得住你。再说,不就不让你吃外卖,是你非要讨论到更深得层次去。”
“……”贺敬歆不再和他理论下去。
然后她发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就是她已经习惯了司珵呛她,而且竟然慢慢地失去了呛回去的心思。
她对他,日渐柔和。
这是……沦陷了的意思……吗?原来明明就对他没有那份心思。怎么突然说来就来了?还真是奇怪。
这几天贺敬歆全部时间都呆在学校里,课间跑去电脑室看看司珵,也只是看,再多的就是和他打个招呼,连水也没打算帮他倒一杯。
司珵知道贺敬歆是担心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他,他也不多说什么,她再怎么疏远他,反正也在眼皮底下,而且看她病着也能活蹦乱跳,其他的都不是事了。
据贺敬歆观察了几天,司珵确实没有被她传染到感冒的迹象。她才渐渐心安。
她答应了司珵等她病好再上他家吃饭。结果司珵每天晚上都给她送饭下来,也没有勉强留下陪她吃,顺从她的意思放下饭菜就走。第二天再送饭的时候才把洗好的碗收回去。
贺敬歆要说不高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内心向来都不是什么硬石头。
周六下午,贺幽兰回来了,贺敬歆发微信给司珵,告诉他晚上不用送饭了。
贺敬歆和贺幽兰吃过晚饭说了会话,隐晦地聊了司珵一阵,贺亦琴就回来了。
贺敬歆看了她一眼,起身回房,把空间留给那母女俩叙旧。
果然门外响起了贺幽兰撒娇的声音。贺亦琴悉数回应。
贺敬歆叹了口气。有些感情,求而不得,不如不求。
星期天贺敬歆原打算一觉睡到下午,然后起来打打游戏就一天了。
职中周末不但双休,还是没有留作业的那种,不过别说周末了,就连平时也不会留多少作业。
贺敬歆要不就不做,她要做的话基本在课堂上已经完成了。自从进了职中之后,她就没把教科书往家里带过。
作业做好了往抽屉一塞,什么时候要交了就翻出来,翻不到的话就干脆当没做。
有时候作业会在陆离手上,或者别的谁手上。她是知道陆离经常拿她的作业抄,反正很久之前是问过她的,可能见她没拒绝过,然后就越来越自觉了。
迷糊间贺敬歆听到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她一睁眼,阳光把她的眼睛刺得紧紧一闭,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贺敬歆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司珵的消息,只有两个字——救命。
贺敬歆心中一紧,睡意全部消散,发过去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