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说是害怕。
所以他每次都要等她睡着了才能脱身。
宇文泰爱看她这幅模样,所以也特别爱给她读这本书。
读了一会儿,两人正因为害怕而笑闹,何氏突然推门进来,说“阿盈,睡了吗?我给你拿了点吃的来——”
说着,就转到了屏风后面。
两个人都一僵,傻愣愣地抬头看向何氏。
何氏一见这么晚了,宇文泰居然会坐在冉盈的床头,立刻上头了——
她放下手里的托盘,抡起拳头就朝着宇文泰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混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人家女孩房里做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操守?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你当了个官就全忘了!”
宇文泰被她撵得抱着头满屋子乱窜,一边哀嚎一边叫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给阿盈读书来着!阿香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何氏仿佛完全没听到,手中也不停下,一边撵着他满屋子打,一边骂“孔夫子说,发乎于情,止乎礼!你从小念的书都忘了!你这个小混蛋!!”
宇文泰抱着头求饶“别打了!我没越礼啊!没有啊!!一点都没有啊!”
一下没留神,腰咣的一声狠狠撞在门边的一个小花几上,疼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那花几晃了两下,眼看着上面放着的白瓷花瓶摇摇欲坠。
宇文泰一见,忍着疼痛连忙伸手去扶那花瓶,又被何氏兜头捶了一下,嗷嗷乱叫。
急得冉盈也跑下床来去拉何氏“夫人,夫人!别打了!他是在给我念书……”
可何氏怒火中烧,不依不饶,一路将他打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将腰一叉“在你们成亲之前,不准再踏进阿盈的屋子半步!”
宇文泰被自己的乳母一通好打,狼狈地逃出屋子,正迎上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侍卫们。
他们一见宇文泰这副样子,怎么憋都憋不住了,再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之分,一个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贺楼齐笑得肚子疼,还忍不住调侃他“止乎礼,止乎礼啊,公子!”
刘武也跟着起哄“公子你对阿盈干了什么,阿香居然下手这么狠?”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都滚开!”宇文泰挺了挺腰背,板着脸拂袖而去。
被打得浑身疼,又被侍卫们一通群嘲,又气又委屈。
这帮王八蛋!
好想回长安去……
好怀念在长安时,人人都在他面前噤若寒蝉……
果然是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