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几个侍卫赶去附近的村子里买了一些食物,几人吃饱了肚子,宇文泰忍着痛上了马,往洛阳而去。
走到半路,经过一片树林,忽然间,密林里响起一声悠长的呼哨,四周忽然雷动,涌出百来个手执兵器的匪徒,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那个大叫“看着是个富贵公子呀,把钱留下,留你们一条命!”
几人的马有些惊,都不安地原地转圈,四蹄乱踏,震得宇文泰的伤口伤口一阵阵剧痛。
莫那娄等人虽也身上带伤,但都亮出兵器,准备死战。
宇文泰笑了“好啊,自我离开长安,果然诸事不顺,现在任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到我头上了!”
他拔出剑,用力握紧,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伤口,正要下令冲杀,密林里忽然两声短促的呼哨,众匪徒听到,竟都退后了几步。正在宇文泰犹疑间,一匹白马风一样地冲过来,冲到他面前,欣喜地说“果然是宇文柱国!”
宇文泰一看“严卿?”
这不就是和阿盈一起带着三千人马到沙苑助战的严冲吗?
严冲向四周威严地命令“都退后!”
匪徒们纷纷后撤数十步,将严冲和宇文泰诸人一圈围在中间。
严冲跳下马倒头拜道“严冲见过柱国!”
宇文泰四下看了看围着的匪徒,想,这人居然又操起了旧营生,半年的时间,又拉起了一支队伍。
看来连年战争,百姓甚苦啊。
“严卿为何在此?”虽说心知肚明,但客套话还是要说两句。
严冲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自半年前告别柱国之后,我和我的同伴先是去西边谋生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来到这里,年年打仗,无家可归的流民甚多,不知不觉地就又拉起一支队伍了……”说到这里,他看看宇文泰几人,没见到阿盈,又问“阿盈现在还好吧?”
听严冲提起阿盈,宇文泰心里一疼,陡的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朝马下摔去。
幸好身旁的费连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见他已经昏厥过去,腹部的伤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严冲吓了一跳,连忙命人将宇文泰抬回了山寨里。
回了寨子才发现他浑身滚烫,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迸裂,命悬一线。
大夫手忙脚乱地救治着宇文泰,玄成来了,依旧大大咧咧的,说“严冲,我听说你救了宇文泰回来?”
严冲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将他拉到外面,说“他受了重伤,现在情形很危险。”
“啊?”玄成大惊,“那阿盈呢?他要是死了,阿盈不是要守寡?!”
严冲皱着眉头未说话。他刚一见到宇文泰就觉得奇怪。虽他的那身威仪气质还在,但身边只有寥寥四个侍卫,还都身上带伤,更奇怪的是他们对阿盈的态度,宇文泰更是一听阿盈的名字就一头栽下去了,其他几个侍卫也都是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难道阿盈出了什么事?
他想了想,唤来两个手下,说“你们快马去长安打听一下,看看最近宇文泰出了什么事。”
躲在这山林里当土匪,消息闭塞,很多事情不出去留意打听根本就不知道。
“不用去了!”那两人正要离开,莫那娄朗声说着走出来,走到严冲和玄成面前,说“于谨李弼和高欢的人勾结,柱国在洛阳中了他们的圈套。如今于谨李弼在国中散布谣言说柱国已死在洛阳,长安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那阿盈呢?”玄成急忙问,宇文泰的死活他才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阿盈。
这半年来,他心心念念想着阿盈,每每想起就长吁短叹。他知道阿盈不可能喜欢他,可他就是个孩子脾气,就是近乎偏执地不肯忘记阿盈还要不时地拿出来说一说才高兴。
莫那娄虽不知道这个刀疤脸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