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还没到,买什么花灯啊?”
“我想送给阿罗嘛。”冉盈转了两下眼珠。
“你是自己想玩吧?”宇文泰戳穿她,“上元节再买吧,又不是没得玩。”
“阿泰……”冉盈撅起嘴眼巴巴地仰脸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来回晃荡,一脸的委屈。
“买买买。”他不耐烦,白了她一眼,“,别撒娇了,听到你撒娇就头疼。”
两人买花灯的间隙,听到那边巷子里隐约传来惨叫声,宇文泰说“你可知现在青山他们有多委屈吗?”
“委屈什么?”冉盈装傻充愣,自顾自挑着花灯。
宇文泰哼地一声冷笑“当街斗殴是地痞行径,他们可都是良家子弟,北镇精锐,这架打得……伤自尊啊。”
回头还得好好抚慰他们一番,毕竟不能让忠心耿耿追随多年的下属寒了心。
这一顿好打,几个人将对冉盈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这几个倒霉的混混身上,凶猛地拳打脚踢,打得他们口鼻见血,骨折筋裂,命都去了半条。
末了,贺楼齐尤不解气地一脚踹在一个混混身上,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招惹谁不行,非要招惹那个祖宗!”
几人见差不多了,撇下混混出了巷子。满街的喧闹繁华在他们眼中已经毫无趣味。
顶着一阵迎面而来的寒风,贺楼齐抱怨道“这差事做不下去了。柱国还是从前的柱国吗?如今怎么成了个惧内的?阿冉这么欺负我们,他居然也不给我们撑腰,还对阿冉那样狗腿,言听计从!”
刘武也附和“是啊是啊,他刚才那张脸,那个表情……我真是不忍心看!”
莫那娄青着脸低声说“今天的事谁也别再提了。丢不起那人……”
此时远远的街角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里那个俊秀清逸的青年正透过半开的小窗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见宇文泰一行人走得远了,他关上窗,兀自阴森地呵呵笑起来“有意思。宇文泰这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即他冷下脸,沉着声音唤了声“眉生。”
一个英朗的声音立刻在外面响起“乐安王有何吩咐?”
这人正是乐安王高肃。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漆密封的碧绿竹筒递出去,说“快马将这个送去长安给于谨。”
叫眉生的武士接过锦囊,飞身上马,箭一般地往长安的方向去了。
宇文泰,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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