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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元烈府上全身而退,按理会回来找她,跟她说一声。
可事发到现在,他音信全无,回来之后也没找她,她去见他又不方便。冉盈虽然一直跟自己说,他是最近忙着这个案子没有闲暇,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是哪里不对。
这时见是行刺的罪臣游街,冉盈心头一转,拉着如罗燕跳下了马车,对陈群说“让马车先回吧,我跟阿燕在这儿看看热闹。”
陈群面露为难之色“你这……”
他想说,你堂堂一个公主,就这么挤在人群里看罪臣游街成何体统。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位半路出家的公主,要求她有体统实在是太难了。
冉盈知道他要说什么,咧嘴一笑“我就看一下……”
陈群还要说什么,眼见着冉盈拉着如罗燕就呲溜一下钻到人群里去了。他叹了口气,无比委屈地也跟了过去。
人群里,看热闹的市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听说,是太子少傅和元尚书合谋刺杀宇文柱国,结果事情败露了。那宇文柱国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纵容这样的宵小之辈?”
“嗬?太子少傅?那岂不是也有太子的份?”
“这倒没听说了,反正没有太子什么事儿。”
“元烈这是何必呢?想当初赵青雀谋反,大家都盼着柱国的大军早归。难道这长安还是他元烈保住的?那时他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冉盈和如罗燕听了这一轮议论,吃惊地互相看了看。
如罗燕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太子少傅,那不就是杨淙的大兄吗?是他们杨氏出事了?杨润是刺杀柱国的主谋?这怎么可能?!”
冉盈正要说什么,只听见人群中一阵骚动,那边远远地,一队人来了。
冉盈觉得心怦怦直跳。她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哪里觉得不对劲。
她刚刚摆脱了郎英的身份,和宇文泰又不能像从前那样日日光明正大地见面,正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去尚书府这么大的事,去之前同她说了,平安无事地回来了,竟然都没有寻机来同她报个平安,也完全没有设法让她知道一点点这案子的进展,实在不是他近日黏答答的做派。
除非,他有别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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