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动。她走到玄成身边,看着他那张睡中的脸,平静得仿佛得偿好梦。连他脸上的那道疤,看着也没有那么可怖了。
经历一番生死,这时死里逃生,险中得胜,思念如月下春潮般涌来。她以为在几个月以后,她对宇文泰已经可以无惊无喜,无痛无忧。
但是在落下山崖的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闪过自己脑海的唯一的那张脸。
他去了荆州找不到她,又像从前那样气得脸发黑吗?这郎朗夏夜,他是不是也像此刻的玄成一样睡得安稳香甜?
宇文泰,我好想你。
冉盈转头看向窗外无言的冷月,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披上衣裳正要出房间——
“偷偷看完就走了?不偷偷亲一下?”
冉盈回过头,原来他醒着。此刻他仍半躺在那躺椅上,半睁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青彦呢?”冉盈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她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玄成懒懒地自躺椅上起来,说“你放心,已有人为他治伤——我们虽是江匪,但盗亦有道,答应你的事,我绝不反悔。”
“我想去看看他。”
玄成一笑“小女郎啊,现在是大半夜,去打扰一个受伤的人休息不太好吧。”
冉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才回转回来,在窗前的一张小几旁坐下,沉默不语。
玄成抱着臂靠在墙边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说“怎么会有这么沉闷的女孩。”
冉盈低垂着眉眼,依旧不说话。
“哎,问你个事儿,那个一只眼,可是你的相好?”玄成凑到她面前,一脸的无赖相。
冉盈白了他一眼“不准那样说他!他那只眼睛是为了救我才瞎的。”
“那他就是你的相好咯?为你瞎一只眼,也是情深义重了。”玄成嘴上这样说着,却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前还一直否认,可不就是相好么?
冉盈认真地说“他不是。他是我的一个很特别的朋友。”
玄成继续无赖相“我看你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你心里一定有人。你刚才偷偷掉眼泪,是不是在想那个人?他怎么愿意你和另一个男人一路同行?”
冉盈心想,这人说话做事都透露着一股孩子气,可是眼光却毒辣得很。
见她依然不说话,玄成干脆到她对面坐下,问“跟我说说嘛,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他喜欢你么?”
冉盈问他“玄成,若是你因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必须要放弃你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