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觉得十分可惜。因为高平公主,断了他的一把尖刀!
料理完这件事,他又想到了冉盈。
“阿盈还在期弥头那里住着?她在忙什么呢?”
“她……她忙着相亲。”贺楼齐小心地说。
“相亲?”宇文泰忽然觉得一阵心绞痛,“她相哪门子亲?”
“荆州当地一家高门的公子看中了她,托人到独孤荆州府上去问了。独孤夫人就做主安排了相亲……嗐,其实也不算相亲,听说就是两边约着都带上小儿女,一起去寺里烧个香吃个斋,互相见个面什么的。那家主母也不一定就中意阿冉的。”这样说着贺楼齐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是啊,你想啊,阿冉那个脾气,哪个男人的娘亲会同意让她进门啊?我看这事儿成不了,肯定成不了。”
可宇文泰觉得自己真要病倒了。他这头刚心急火燎地把棘手的事料理完,还没来得及得意一下,她就不能等等?就这么急着嫁人?
“丞相,你这是……”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贺楼齐慌了。
“这个混账!混账!!”宇文泰骂道。
这下连贺楼齐也腹诽起来。这人真是的,自己琵琶别抱,还不准别人嫁人了?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等如罗氏和冉盈的马车到兴善寺的时候,杨家的人也刚到。
杨淙见她们来了,连忙命身边的几个侍女迎上去。连着独孤府的几个侍女,一堆雨伞下簇拥着两个人,上了兴善寺的台阶。
如罗氏笑意盈盈地和杨氏夫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又把冉盈介绍给杨氏夫人。杨淙在一旁看着打扮得端庄得体的冉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恨不得自己来介绍。
这天下雨,寺中香客不多。刺史家和杨氏的眷属都来了,住持便亲自出来相陪。几人拜了佛敬了香,又添了香油钱,便由住持陪着在寺中四处闲逛。
春雨如绵,丝丝密密,四周薄雾轻笼,寺中植被葱翠,连空气都湿漉漉的,分外清爽舒适。
见杨氏夫人和如罗氏在前面由住持陪着边走边谈论佛经,冉盈倒一个人落在后面百无聊赖,杨淙悄悄落到后面,和她并肩走着。
冉盈知道他来了,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看他。
走了两步,杨淙耐不住了,说“我酒宴那天回去就跟我母亲提了一嘴,说独孤刺史家有个女孩人品相貌都不错。我真的就夸了那么一嘴,哪知道她老人家第二天就托人去了刺史家打听。你别介意,她是急着想我娶妻,实在是太冒昧了。”
冉盈“……”
她本以为是郎有意,妾无情。没想到是郎和妾都没那个心思。那今天这趟真是个笑话。不过杨淙这样说了,她反而放下心来“我也说呢,我还觉得你不该是这样唐突的人。”
杨淙笑了“那阿冉觉得我杨淙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不过见了两面,就冒昧地评价你,我也不是这样唐突的人。”冉盈很客气。
杨淙不乐意了“何止两次?是三次。”他将上巳节在漉水边那次也单方面地算上了。
小公子任性,冉盈隐隐头疼。
两人慢慢地跟在众人后面走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前面的杨氏夫人和如罗氏忽然回过头,见他们俩并肩走在后面轻声说话,忍不住相视一笑。这小儿女们到了一起,当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初一见面,杨母对冉盈还是比较满意的,人看着清爽得体,五官秀丽,又不是非常漂亮。更何况是独孤氏的女孩,确实是一门好婚事。
她们回头这一笑,弄得杨淙和冉盈都有些尴尬。本来还能勉强维持的对话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冷场了一会儿,杨淙说“对了,我听李昺说你喜欢嵇叔夜。我正好收藏了他的字画和手稿,今天特意带来了,你可有兴趣一观?”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