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岐山大师大叫不妙,忙伸手贴在桑桑额头,以强大念力去对抗桑桑体内那股阴寒之力,只是那股阴寒之力仿佛无穷无尽,便是以岐山大师五境知命巅峰的修为,也觉得有些勉强。
“喝”岐山大师无法,只能使用念力在桑桑体内画了一道符,符曰‘镇’将那一股阴寒之力暂时镇压,至于能镇压多久,抱歉便是连岐山大师自己都不清楚。
“少,少爷。”桑桑哆哆嗦嗦地呼唤宁缺。
“桑桑!”桑桑寒症发作,可把宁缺吓坏了,见得桑桑有了好转忙一把将桑桑拥入怀中。
“桑桑,你感觉怎么样?”岐山大师问道。
“好,好多了,就是还觉得冷。”桑桑哆嗦道。
“再过些时候,等冰霜散去就暖和了。”岐山大师点点头。现在桑桑虽然还觉得冷,那是因为身体还没缓过来,只需再过一会儿等体温恢复,自然会好转。
“来,喝口酒。”宁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打开瓶塞给桑桑喂酒。
酒香四溢,岐山大师鼻子微动嗅了嗅,脱口而出道“九江双蒸。”大唐第一美酒九江双蒸,当世之中唯有夫子能酿出。
夫子酷爱‘吃’这一道。
“正是九江双蒸,而且还是二十年陈酿。”宁缺喂酒完后言道。
九江双蒸是烈酒,桑桑喝下酒后便觉得身子暖和多了。
“嗯。”岐山大师目光炯炯地看着那酒。想当年他去书院,夫子便是连十年的九江双蒸也不舍得给他喝,如今这二十年陈便在眼前,真是馋死个佛了。
他倒是想去讨一口酒喝,可他被世人称为大德、尊长哪好意思跟个娃娃讨东西,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桑桑,我们敬大师一杯,谢过大师救命之恩。”宁缺又不是缺心眼,哪里看不出岐山大师是眼馋这二十年陈酿,主动说要敬酒。
“好好好。”岐山大师也不假作拒绝,笑眯眯地坐了下来,等着宁缺给他斟酒。
宁缺从怀中另取出一瓶酒来,因此间无有酒杯便以喝水之碗当作酒盏。
新酒瓶里的酒倒在岐山大师碗里,桑桑喝过的那瓶酒里的酒倒在他跟桑桑碗里,宁缺每个碗中只浅浅倒了个碗底,倒完之后酒瓶就放在桌子上。
“谢过岐山大师救命之恩。”宁缺与桑桑共同举杯向岐山大师敬酒。
“好酒,好酒。”岐山大师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盏便顺手地去拿酒瓶要给自己满上,瓶子刚倾斜到一半,酒还没倒出来呢就又把瓶子立直了。
“大师,你这是?”宁缺好奇,大师分明是爱极了这酒,怎么又不喝了?
“我还有事,还有事,你们休息吧,休息吧。”岐山大师拿起酒塞将酒塞好,收入袖中便急匆匆离开了。
宁缺与桑桑相视一笑,道一声“这个老头,跑什么,这瓶酒本就是送你的。”
他们却是误会岐山大师了,岐山大师可不是拐别人家的酒,之所以急匆匆离开,乃是为了祝诚。
“祝先生,你请我吃梨,我请你喝酒。这可是二十年的九江双蒸,你一定没有尝过。”岐山大师兴冲冲地回到洞庐。
“满上。”祝诚放下书卷,自灵镜中取出两个精致酒盏,与岐山大师于洞庐书堆前对饮起来。
再看那颗青梨,早就被桌上堆满的书册掩埋在底下,无人问津了。
好酒啊好酒,果真是好酒,醉酒入眠最是惬意不过。
“师傅,不好了!不好了!”还没睡几个时辰,洞庐门口又有人呼喊,观海焦急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
“盂兰铃,盂兰铃被曲妮大师抢走了。”观海言道。观海一早便护出了烂柯,要送盂兰铃回悬空寺,却不想没走多远就被曲妮拦住了,二话没说便将盂兰铃夺走了。从昨日夜里,曲妮大师便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