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钻入王羊大脑，王羊当场目光呆滞，口水不自觉流出。

展开一道水镜，几个警员开始一同查看。

碎片式的记忆快速浮现。

有王羊来芳川市找人的画面，去到汶锦庙，询问住持。

住持安慰他，让他住下歇息。

晚上，赵晚的魂魄出现，说自己被至亲所害，让他帮忙复仇。

王羊当即点头同意，帮赵晚把失踪的人，运送到那辆车上。

然后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脸。

他手里拎着两个昏迷的人，神情紧张的把他们丢给王羊，说：我不会举报你，你把他们也带走吧。

接下来的画面中，中年男子经常出现在地铁，每次都一脸痛苦但又坚定的把昏迷的人交出去。

刘雨凡出现，主动去他家里偷人。

姜缺认出去到的地方是曹家。

记忆一闪，王羊和刘雨凡刘雨琳来到红河边。

赵晚出现，她从黑土地里抱出了赵晚的尸体。

尸体已经石化，一动不动。

她说：这些人，包括我，身体没有用了，尽快处理掉。

还说：这只是一次尝试，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画面维持到这里，水镜突然黑了两分钟。

再次恢复时，王羊出现在汶锦庙的主殿。

赵晚的魂魄上，斑斑点点的石灰莫名浮现。

她在痛苦的低吼：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

姜缺想起刘美欣利用赵晚魂灯，不断实施咒术的模样。

魂魄想要摆脱咒术折磨，不仅要抢回魂灯，还要杀掉刘美欣才行。

赵家有祖宗坐镇，赵晚不敢去。

现在赵权刘美欣被赶出去，这是赵晚自救的机会。

快速搜索完记忆，姜缺立刻对警员说道：“尽快逮捕赵权夫妻，你们认识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吗？”

“认识，是曹家的家主，曹二的大哥。”

姜缺点点头：“把他也逮捕了。”

警员们当即出去忙着做事。

姜缺关上审讯室的门，坐在王羊对面，冷静的看着王羊苏醒。

他问道：“赵晚为什么不离开汶锦庙？她为什么不杀你？”

王羊恍恍惚惚，几乎下意识的回答：“她是我女朋友，当然不会伤害我。”

“市民的心声，可以隔绝冥兵的搜捕，赵晚说她绝对不能去冥界。”

说完，王羊砰的脑袋磕在桌子上昏死。

姜缺反复咀嚼这两句话。

不杀王羊，他觉得是没有必要。

躲避冥兵搜捕，说是为了复仇，也能理解。

但是绝不能去冥界，仿佛冥界有什么赵晚忌讳的东西，她害怕遇到，才会这么说。

赵晚和黑气，到底是哪个在害怕？

姜缺简单思考了一番，审讯室的门这时开了。

进来的人，居然是杨丞。

姜缺挑眉道：“身体好了？”

杨丞脖子上的黄圈不见了，他又穿回了正常的警服，看苍白的下巴，仍然虚弱。

杨丞轻笑道：“总不能老让你救，搞得我跟个废物似的。”

姜缺撇嘴，说道：“那行，等会儿一起去抓赵权，他们手里的魂灯，可以对付赵晚。”

杨丞见姜缺完全没有疲惫的意思，感慨道：“姜缺，你要不要考虑以后就在警局工作算了，反正也是在平明宗的势力下，没什么区别。”

这年代，警察的工作根本不吃香，像姜缺这样各种素质达标甚至超标的人，要是能来他们警局，就太好了！

姜缺还真没考虑过，他静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