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刚刚好,温的,不热也不冷,这个时候喝最好,药性也不会流失。
“怎么又拿来了?我说过我不想喝了,端下去。”燕启寒皱着眉头,把面前的这碗味道极重的汤药推开,拒绝喝下去。
这汤药他都已经喝了好几年了,也不见效果,最重要的是,这汤药实在是太苦了,他真的不想喝!
以前总是由母后端来,他也不好拒绝,也不忍心拒绝。母后总是愧疚于他的病体,自我埋怨要不是当初她没有照顾好身体,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一出生就身体病弱,她对不起他。
其实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燕启寒总是大吵大闹,口里不留情,还总是把怪母后的话挂在嘴边,言辞激烈,语气恶劣。直到有一次,晚上贪玩,正巧碰到了偷偷落泪的母后,燕启寒才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自那以后,只要是母后亲自送来的药,燕启寒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即使那个药真的很难喝,很苦很涩,还一直停留在口腔里面久久不散。他希望以这样的形式告诉他的母后,他会乖乖喝药,接受治疗,希望母后不要再为他的病体而偷偷哭泣,他不怪她的。
但现在又不是在南辕国,母后也看不到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喝,这样难得的机会,燕启寒肯定不会放过。纵使已经喝了几年了,按说已经习惯了喝这个鬼东西,可是也不知为何,燕启寒就是习惯不了。每一次喝,他都要给自己做好半天的思想准备。
“主子!自从出发来暝渊国后,你就一直没有喝了。你现在的身体虚弱,昨儿又感染了风寒,还是赶紧喝吧!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属下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坎啊。”韩林顶着燕启寒迫人的眼神,又将碗放到了燕启寒的眼皮子底下。
为了让自家主子喝药,然后好起来,韩林甘愿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命本就是属于主子的,为主子赴汤蹈火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看韩林不听自己的命令,燕启寒顿时就恼火了起来。谁给他的胆子,敢违抗他的命令!
伸出白泽病态的手,朝韩林手里的碗探去,好像要打翻的样子。
韩林见状,也认命了。这一次,他怕是真的把主子惹恼了。心里苦笑不已,以后不能继续追随主子了。但是他不后悔,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下一刻,韩林果然感觉自己手里的碗飞了出去,心也彻底冷了下来,脸色煞白。收回颤抖的双手,等待自己的应受的处罚。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听见碗摔碎的声音?
正想不明白,就发现本该散落在地上碎了的碗,完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握着碗的是一只修长完美的手。
“赶紧拿着!我都喝完了,你还想怎样?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还敢威胁我!”燕启寒恨恨地说道。
刚才在怒气边缘,眼看就要把那碗罪魁祸首给打了出去,又突然停住了,怒气被硬生生压了下去,理智又重新占据上风。然后就在韩林低下头后,要打翻碗的那一刻,燕启寒接过了碗,一口气干掉了,一滴不剩,然后才把碗又重新递了过去。
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小子借过去,火气又上来了。
韩林接过空空的碗,木木地望着自家主子,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家主子,这是喝了?全部?
要知道,这一路上,韩林没少因为喝药这件事在燕启寒耳边唠叨,燕启寒听得不耐烦了,他还是继续说,就好像燕启寒不喝,他就不罢休。
这一次韩林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势必要自家主子喝完今天熬出来的汤药。没曾想,居然成功了!看来以前他是用错了方法,如果他的一条小命可以让主子喝药,这条命随时可以取去。
“还在这待着干什么?就这么想要我把你打一顿?”燕启寒冷声呵斥,胆子真是大了,威胁他不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