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把总听了这话,脸上的肉明显抽动了两下。然后说道“想冲开山东兵马的阵势,你做梦去吧!三驴子,我告诉你,一会儿跟在老舅身后,不要乱跑乱冲,免得被人弄死了!”
三驴子听了更是面无人色,就连把总身边的其他几名亲兵也是脸色变换。就听把总说道“知道我这个把总怎么来的吗?”
说到这里,把总身边的几个人神色微动,看来是知道的。把总说道“当年我跟随王朴王老爷打过鞑子!当时十几万大军面对着鞑子束手无策,但独独有一人在率军而上,而且战而胜之!”
三驴子瞪着眼睛说道“莫非舅舅说的就是这山东的刘总兵不成?”
把总点头说道“就是。只是他当时还不是总兵,只是一个守备而已。”
三驴子惊讶的说道“一个守备又能带多少兵马,莫非他手下带的都是天兵天将不成?”
把总说道“你懂个屁!他手下跟天兵天将比,也就是差一身盔甲了!”
当下把总简单的将当初他跟随刘佩和王朴与鞑子作战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连买卖人头的事情也说的清清楚楚。最后把总说道“那次打仗的时候我还比较勤勉,再加上我又贿赂了上官,才多分了两个首级,否则哪里有我的今天?所以别说冲破山东兵马的阵势,就是能活着回去就算是命大了!所以一会儿到了阵上,你们一定要看我吩咐行事!”
几个人都连连点头,唯独三驴子翻着眼睛说道“舅舅,你是不是把他们说的太离谱了吧?”
把总冷笑着说道“离谱?你看眼前这一阵吧,他们马上就要败退下来了!那时候刘大人才有多少人,多少炮?如今他已经是一省的总兵,又盘踞山东多年,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刘守备了!你看眼前这火炮,又哪里是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
正说着话,前面的人开始败退下来。这些山西降兵仔细看败退
下来的人,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不说,连伤员,兵器都丢弃了!直接被督战队杀了几十人方才稳住阵脚!
结果又被火炮追着射了一轮,刚刚稳定下来的队伍又差点儿乱起来!不得已又连退了两百余步才重新站住脚步。
就在这时,一名大顺军军官策马而来,面色倨傲的说道“该你们这些山西兵上阵了!记住了,许进不许退!后面可有督战队的刀枪伺候着那!”
把总点头哈腰的说道“上官放心,我等必定尽力!”
等大顺军军官走开,三驴子吐了一口吐沫说道“什么狗东西!不知在咱家身上刮了多少钱去?这送命的时候又逼着咱们上前!”
听三驴子说着话,旁边就有人跟着抱怨。说投了大顺军之后,粮饷始终没有拿齐过。又有人说大顺军的老卒欺负这些新投靠的人。当时抱怨声一片。
这是众人已经接近阵前,火炮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由于距离比较远,打的都是实心炮弹。但是炮弹落在阵中,凡是被炮弹击中的人非死即伤!伤员的惨叫一声连一声!
一名胯骨被炮弹打碎的伤员喊叫声尤为凄厉!有路过这个伤员身边的士兵实在看不下去,顺手一刀了结了他!
见到这名伤员被砍死,有的伤员直接大声嚎哭,求路过的同伴给他们个痛快!还有求生欲望强烈的伤员则咬紧牙关,不再发出声音!但是他们惨淡的面容,却让路过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三驴子此时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他说道“舅舅,咱们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落个他们那样下场!要不咱们阵前投降怎么样?”
把总训斥他说道“胡说!哪有阵前投降的道理!想要阵前投降须得事前有沟通!现在我们都没跟对面的山东兵联络,就是投降人家也不信呀!”
三驴子大声哭道“那咱们怎么办?就白白上去送死吗?”
把总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能是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