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当即不肯认,只说,萧言嫣不是萧安然的嫡女,也不能就说她萧谣是。毕竟她两世无父无母也过来了。只是丁婆婆却同萧相对上了捡到她的时日,还对上了地方。
嗬嗬,萧谣只觉得真是一场好戏,坚决不肯认。丁婆婆知道萧谣虽然生性豁达,到底是十五年来不曾见过亲生父母,心里头的疙瘩一时难解。索性就找了个籍口,只说皇上诏书已下,若不认下,那么她和萧安然只怕会落得个欺瞒圣上的罪名。
如此,萧谣这才委委屈屈应下来还来了这萧相府。
而丁婆婆却趁热打铁地提出去报恩寺纳凉,坚决不肯带着萧谣。这时萧安然正好接了萧谣回府。这才有了萧谣对窗慨叹,迎风呢喃。
阿右收回了思绪,尽心尽力逗着主子开心“姑娘可知道京城这几日有好几桩稀奇好玩的事儿。”
不等萧谣问,阿右自顾自开始往下讲“据说有个进京述职的守备进京路上救下一个姑娘,这个姑娘险些被父母卖到金美楼,自然对他感恩戴德,非他不嫁。奈何身份地位悬殊,且这位守备家有正妻,就没应。姑娘却道,为奴为婢也要伺候守备,守备没应也没回绝,倒是将这姑娘带了回去。”
萧谣兴致缺缺地摸着松子,松子也不管萧谣将它头顶上的一簇灰毛摸得时不时就要掉下几根,只径自吃着周世子给它剥的松子,幸福地咕咕个不停。
阿右也觉得自己讲得干巴巴,一点也不吸引人。可是已然开了头,就有些骑虎难下,只好磕磕绊绊往下说“原本不过是个红袖添香的佳话,哪知道那守备家有个悍妇,见他带个姑娘回来,喊打喊杀中却误伤了守备,要不是那姑娘以身挡剑,只怕守备就被那悍妇给刺中了。”
阿右边说边看萧谣,却见她面色淡淡,自己也不由讪讪。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索性也就不说了。
“继续往下说呀,那个守备”
萧谣意兴阑珊地接话,原本是怕阿右难堪。这么说了一句后,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守备?悍妇?
她随手就扔了松子,任它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找到阿左又舒舒服服继续磕松子,只急急问阿右“这个守备是不是姓汪?”
阿右一愣,忙点头。
莫非她终于讲得好了点儿,姑娘觉得有趣儿了?
“姑娘?”阿右觉得姑娘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抖,忙试探地问萧谣“姑娘,奴婢讲是不讲?”
自然要讲啊!
萧谣忍耐地放开阿右,努力让自己站定后问道“那守备是不是德州的汪守备?”
阿右忙点头,又笑“姑娘,是不是周世子已经告诉您了?”
周世子虽被派往了南诏,但是同自家姑娘从来书信不断。告诉她也是有的。
提起周游,萧谣心里立刻涌起一个念头,她求证地看向阿右“是不是听右二说与你的?”
阿右也不忸怩,忍着羞认下来。
萧谣心里有数,按下心头的涟漪,只说道“好了,你且继续往下说,左右无事,咱们就当说闲话。”
阿右明显觉得自家姑娘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只是萧谣肯听她说,阿右就很欢喜,忙接着往下说“姑娘不知道,那个汪守备家中的夫人据说是德州有名的妒妇。多年不曾生养却不让汪守备纳妾,如今汪守备带了人回去,居然又伤了汪守备和那姑娘,到底是激怒了老实人,汪守备决定纳妾。”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萧谣长长地叹了口气,就知道周游不会放过那个悍妇。好吧,看在他替她想着前世之仇的份儿上,萧谣决定酌情给他回一封信。
见自家姑娘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阿右这才长舒口气。自打平阳公主去了宫里,小郡主被荣郡王带去了江南,尤其是周世子不声不响就去了南诏,姑娘就一直郁郁寡欢,连饭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