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也病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县主赶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郑国公还吊着一口气,只是每日清醒的时候不过一炷香的时辰,而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见县主,一滴浑浊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县主心头大为酸楚,道“大夫呢!大夫呢!”
“在呢,一直都在,不敢让他离开半步。”郑燕回连忙道。
县主一张张的看过药方,对大夫怒目而视,道“怎么都是些中庸平和的方子,我看你是不求大错,可也没那将国公爷治好的本事啊!”
“小人,小人怎敢,实在是实在是国公爷身子虚弱,我不敢用险方啊。”大夫吓得一头是汗,低着脑袋道。
郑燕回一脸悲恸的说“姑母,若是用了险方,今日爹爹能否见您这一面,也都难说了。”
县主被这句话堵住了,将手心的方子揉成一团,又道“为何不去宫里求个太医来?”
“太医已经来过了,与这位大夫说的话相差无几。”郑燕回又解释道。
县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郑燕回露出极伤心的神色来,眼睛也湿了,道“姑母,您这是,您这是疑我用心了?”
县主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郑国公床前又握着他的手,郑燕回哭着跑了出去,县主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倒是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