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子过了。
虽然周氏和蔡绰然都认为这件事疑点颇多,可那场面被下人叫破嚷了出来,就是再怎么翻案也翻不了了。
刘氏今日来,十之八九就是要用蔡绰然的脸面,逼蔡宛然的夫家人将她给放出来。
“这事儿太难了。我如何去开这个口?”
蔡绰然因蔡宛然这件事情,还被旁人耻笑了数回,更别提吴柔香和郑燕回了,几乎是回回遇上都阴阳怪气的笑上一番,若不是郑启君不为所动,只怕她们撺掇着要他休了蔡绰然都有可能。
蔡宛然的日子过成这样,日后不知道还有无别的可能。
蔡穗穗一直听着她们说话,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的安静性子。
“我,我去看二姐了。”蔡穗穗轻声说着,看了蔡绰热一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蔡绰热惊讶的看着她,略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心软的,什么时候去瞧的?他家人给你难堪了吗?她怎么样?”
“就前几日,难堪倒是没有,只是冷淡了些。二姐她,她也挺惨的,原先以为我是来落井下石的,要赶我走。后来被婢子劝住了,心里又委屈,大哭了一通,说自己是被冤的。”
长辈在这件事情上都只能将脸面称斤卖了,蔡穗穗又能做什么呢?只有临走之前给蔡宛然留了点碎银子,好使唤下人。
“你给她银子?她的嫁妆呢?”蔡绰然问。
蔡穗穗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愣愣道:“我不知道,二姐的婢子偷偷向我哭穷。”
蔡绰然与两个姐姐对视了一眼,郑令意啜了口茶,道:“若是刘氏聪明,这件事倒是个突破口,只怕是保住了女儿,这门亲事也不能要了。”
蔡绰然若有所思,打算想妥当了再与刘氏周氏商量一下。
郑令意笑道:“还说妹妹心软呢。你不也一样?”
蔡绰然失笑道:“若是做的太过分了,也不能叫人家欺到头上来不是?”又对蔡穗穗道:“还是你的日子清闲。”
蔡穗穗红着脸点点头,想起昨个夫君在街面上给她带回来的一罐咸腌橄榄,明明是苦咸滋味,此时泛上来的却是浓情甜蜜。
那年朱氏和苏氏上门来委婉提起蔡家姐儿的情景还如昨日,如今蔡穗穗连孩子都有了,这时间说来也过得算快。
她几个姐姐的儿女们嫁的嫁,娶的娶,日子过得如何郑令意不甚清楚,也没刻意打听,反正是有了着落。
蔡绰然躲过了今日的刘氏,却没躲过钱氏。
刚一回家就见钱氏在她院里坐着,面颊肿的老高,青红一片,像是含了两个馒头在腮帮子里。
这模样也不遮挡着,下人怕是瞧了个遍。
不管钱氏为人如何,她今日这个样坐在这里又是为的什么,见到她被打成这个样子,蔡绰然心里也是不忍。
“走。”蔡绰然伸手拉起她,钱氏的眼泪滑了下来,不解道:“哪去?”
“你叫他打成这样,不得向公爹要一个说法?”说话间,蔡绰然已经拉着钱氏走出了厅门。
“这这,弟妹,弟妹!”钱氏拗不过蔡绰然,被她一路拽到了郑国公的书房里。
蔡绰然也不说什么,只在郑国公跟前跪了下来,睇了钱氏一眼,又对郑国公说:“公爹,兄长和嫂嫂的事情原轮不到我来置喙,可嫂嫂一直向我哭诉,今日又叫我瞧见这惨状,我不领着她来寻您,心里也过意不去。”
“把那个逆子给我带来!”郑国公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找人,把郑容礼给押了过来。
这些年,蔡绰然几乎是看着他变老的,像一棵树皮发皱的树,虽然精神还很不错,可延医用药的次数却是一年比一年频繁。
郑容礼认罪认错乃是家常便饭,郑国公重话没说两句,他已经涕泗横流,哭爹喊娘了,只是言语间还颇为狡诈的埋怨蔡绰然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