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位好颜色的美娘子,什么‘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全都具象化了。
只是这其中许多场景,总是不可言不可说的闺房乐事,吴罚一人独享,深觉自己福分匪浅。
年节里,吴家总是要去上一趟的。
郑令意早早的给各房都预备下了节礼,就待那一日送过去。
乔氏定然是不会露面的,万圆圆明里暗里的向郑令意保证过许多回,她如今是彻彻底底的‘身子不行了。’
所以吴雁的婚事才会这么名正言顺的由万圆圆操心着,万圆圆心里明白,虽然劳碌了一些,但手里有这份责任总比没有好,有事干说明她在吴家还有用处。
郑令意与吴罚回吴家那日很是低调,不过万圆圆还是派人来迎门了,她有些惊讶的发现,来迎门的婢子里头有一个从前是乔氏的人,如今竟也被万圆圆收归门下了。
看来万圆圆终于是彻底看明白了,乔氏倒了台,万圆圆才能担下她手里残余的权利,高曼亦虽然有夫君有娘家有孩子,她才是大嫂,有些场面事需得她来做,也该是她的。
郑令意想到这一点,明白在万圆圆这,乔氏肯定是连一点死灰余烬的可能都没有了。
到了吴老将军屋里,郑令意看着万圆圆带着广云和那个原先养在伶阁的男孩,已是半点都不意外了。
吴老将军有些迫切的从乳母怀里将孩子抱过来,仔细的瞧了瞧,道“好像壮实了不少。”
“是,重了好些呢。”郑令意回话道。
高曼亦不动声色的看了吴老将军手里的襁褓一眼,将点儿招到身前来,伸手理了理孩子原本就平整的衣领。
郑令意佯装不觉她的别扭,左右自己如今也不住在吴家了,高曼亦的怄气泛酸也不过是今日这一瞬。
“爹,是不是能开席了?”吴永安特意不去瞧吴罚,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恭谨的说。
高曼亦对他这态度、语调皆觉厌恶,只是将手搭在孩子肩上不说话。
吴老将军依依不舍的将孩子递给乳母,对吴永安说“再等一等吧。”
吴永安有些莫名其妙,道“等什么?咱们家里不就这几个人了吗?爹还请客了?”
吴老将军刚才说话那当口,偏偏多看了郑令意一眼,郑令意这心里就有点不妙的预感。
果然,万圆圆干笑了一声,有些犹豫的睇了郑令意一眼,道“四弟今个要回来呢!”
吴永安眉眼带笑的也看了郑令意一眼,道“噢,既如此,咱们就等等他吧。听说在军中颇受重用,想来还是托了弟弟、弟妹的福分,为他谋求了这条好路子。”
“你是哪里学来的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当初是我做主送老四去军里的,你要夸怎么不夸夸你老子决断英明?”
吴老将军一听吴永安这副内宅妇人般说话的路子就不痛快,当着这么些人的面,直接就斥了一顿。
吴永安取笑吴罚夫妇不得,反而被下了面子,当即就白了脸,他又没有吴罚的胆量,敢从吴老将军跟前一走了之,只能缩着脖子不说话。
高曼亦嫌恶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废物。”
点儿闻声抬头看她,只看见高曼亦故作高傲的神色,他纯净的眼睛又看向自己的父亲,只看见父亲埋着头,像水缸子里那只懒惫的老乌龟。
郑令意对于吴聪是还有些膈应,可他若是改好了,她又何必费那点子心力与他计较呢?只是童姨娘的死横在中间,郑令意总觉得吴聪能改好,难比登天。
“四弟是迟了呢。爹,要不咱们先入座吧。”万圆圆提议道。
吴老将军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左右是家宴,没那么多的规矩。
大家纷纷起身,要移步饭厅,刚推开门走到廊下时,就见一个干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