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郑令意起初是觉得这话荒唐,可在心里思量过一番后,却觉得不算个很差的主意。
“可,我与嫦嫦商量这件事算怎么回事?到底不是我们俩成亲,逃不逃的,不是还要问过绵绵吗?”
绿镯道:“咱们姐儿后来又去找过十九姐儿,只是门叫俏朱上了锁,怕是除了出嫁那日,日后都见不到了。”
“上锁?”郑令意听了这话,顿时生出几分绝望来,她旁观者尚且如此,郑绵绵被关在屋里头,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种心境。
郑嫦嫦在郑家也待不了几日了,如果她出嫁了,那郑绵绵的事情就更没个帮手了。
绿浓瞧见绿镯总是时不时用手去揉一揉胳膊,便道:“你胳膊怎么了?”
郑令意也看向她,绿镯紧张起来,生怕郑令意怪罪,道:“十九姐儿把姐儿的盖头给烫了个洞,奴婢没抢下来。”
郑令意叹了口气,绿镯更紧张了起来,害怕她斥责自己没用。
“绵绵做出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奇怪呢?”
绿浓有些怅然的笑了笑,道:“这十九姐儿的性子,的确是有些乖戾,小的时候,她不知道多黏你。从前姨娘还在时,我听她与万姨娘玩笑,说十九姐儿常说孩子气的话,说要做您的亲妹子。万姨娘就同姨娘笑,说,‘本来不就是亲妹子吗?’”
郑令意听得有些伤心,她从前也是自顾不暇,护着郑嫦嫦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也将郑绵绵看做妹妹,但与郑嫦嫦相比,终究是差了一层。
“便是咱们想帮,也要绵绵点头才行。这逃婚未必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法子,逃了这门婚事,她从此就回不了郑家了,白家郑家两家人的仇也就结下了,两家人联起手来不会放过她的。她以后要藏在何处?要在哪里生活?要如何生活?这桩桩件件都是大问题,但最最紧要的,是绵绵怎么想?”
郑令意焦灼的在房中来回的踱步,不住的说着难处,她又快步走到绿镯身边,道:“你回去同嫦嫦说,叫她想法子与绵绵联系上,她若答应,咱们就替她谋划,这样的家,这样的爹,不要也罢!只是万姨娘,对,她若答应了,这万姨娘也要安置妥当了,不然也个死!总之,先肯定了绵绵的意思。”
绿镯连连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目送着绿镯离了静居,郑令意这才坐下,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儿,什么时候才有个尽头啊。”
“夫人,您真打算着帮十九姐儿?”绿浓在她身侧半蹲下,道。
“若是绵绵不肯也就算了,若是答应了。那就要帮,不只是为了她后半辈子,也是为了安嫦嫦的心。若是咱们不帮,只怕绵绵在白家有个风吹草动的不平,嫦嫦都会愧疚的夜不能寐。”
郑令意最知道郑嫦嫦的性子,她像极了蒋姨娘,性子温柔和顺,感情充沛,再有那么一点点的倔强。
吴罚知道家中今日不平,在大理寺中将事务处理好了,就匆匆的赶回来陪伴郑令意。
他还带了蜜红豆米糕回来,是吴霞特意给郑令意一个人做的。
一见到他,郑令意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伶阁安安静静的,什么响动也没有,应该是打算不认玉香这个人了。”郑令意小口小口的吃着米糕,道。
“随她,咱们心里记着账就好。”吴罚有些乏了,但又不能全然的睡着,只闭目养神,一边与郑令意说话。
“吴柔香倒是回来了。”吴罚忽然开口道。
“哦?”
“见着我刻意躲在马车里不出来,直到我进去了,她才出来的。”
“回来看事情成了没有?”
“大抵是吧。”
到底是肉眼凡胎,没有顺风耳的本事,两人也只是揣测。
这玉香虽然什么都招认了,但碍于一个老娘还捏在乔氏手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