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轻易的点燃了薄薄的灯笼纸,迅速的燃烧起来。
一团火焰还顺着夜风飘了起来,朝郑令意飞来,她下意识退了一步,被吴罚的臂弯抵住。
吴罚一掌将火焰挥灭,又快步上前踏灭了燃烧着的灯笼。
此时,院里传来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十分生气,乃至到了崩溃的边缘。
“贱人,贱人!你不要脸!好!你既然不要脸面了,我就喊人来瞧瞧你这贱人的真容!居然在这里用身子勾引!不要脸!贱人!”
愤怒和高亢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撕裂了,郑令意和吴罚也来不及多猜想什么,赶紧往院中走去。
绿浓刚要伸手推开院门,就见院门被猛地拽开了,龚馨玉面庞扭曲,眼睛鼓的老大,她正要往外冲。
米霁月在她身后追了几步,见到郑令意夫妇俩在门口,便停住了。他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比龚馨玉好多少。
郑嫦嫦立在院内,被冬妮牢牢的护着,绿珠和米兜儿都不在,应该是把孩子给关在房里了。
见郑令意堵在门口,龚馨玉脸上的怒气更多了几分,马上举起手指着她,骂道:“原来是你们姐俩串谋好的,贱人果然都是一窝子的。”
她话音刚落,郑令意伸手就是一巴掌,又脆又响。
龚馨玉捂着脸愣住了,吴罚将自己的手重新收到背后,沉默的立在一旁,给郑令意做倚仗。
“你,你怎么打人呢!”龚馨玉的婢子难以置信的说。
郑令意岂止要打人,她只字片语也没说,冷着脸一抬手,将龚馨玉给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迈进了院门,对绿浓道:“关门。”
龚馨玉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见着这院里都是郑家姐俩的人,不禁害怕起来,对米霁月道:“二哥哥,你瞧瞧这姓郑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让她给狐媚上了?!”
米霁月对龚馨玉的不耐烦简直到了极点,他瞥了她一眼,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会,扭脸道:“你是不是昏了头,嘴里如此不干不净的!孩子还在这里,我们能做什么不轨之事?!”
龚馨玉简直是个一根筋的,又指着郑嫦嫦道:“这就是她的阴谋啊!这女人就是用米兜儿哄着你来的,想要栽你一道,逼着你娶她!她一个庶出的身份,不用这种法子怎能赖得上你。”
郑令意听着龚馨玉对郑嫦嫦言辞羞辱,已然是不能再忍了。
米霁月比她动作更快,几步跨到她跟前,义正言辞的说:“她没有!她品性高洁,性子和婉,我本就钟情于她,爱慕于她,什么狐媚计谋,压根就用不上!”
这番话,比郑令意刚才的那一个耳光更叫龚馨玉震惊,她险些要昏厥过去,想着自己跟米霁月相识多年,怎么会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身份还不如她的女子?
“不,不……
她正要自欺欺人的说些什么,却听郑令意怒气冲冲的对米霁月说:“钟情于她,爱慕于她,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吴罚颇为同情的看了米霁月一眼,但也没有出言阻止郑令意。
米霁月知道郑嫦嫦生母已逝,嫡母不慈,郑令意这个长姐就是她最敬最爱的人,而郑令意也为郑嫦嫦付出了很多,方才在这里听龚馨玉不干不净的说了这么多,心里生气也是极正常的。
“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龚馨玉明目张胆的纠缠了你多年,你既然无意于她,就该早早的说个清楚明白。她的脑子不清楚,我看你也清楚不到哪里去!”
“我已经明示暗示多次,可看在亡嫂……
“不要扯什么理由借口,若是真敬重你的亡嫂,就该保全她妹子的清誉!你已置龚馨玉的清誉不顾,留下隐患来祸害我妹子的名声!你简直枉为君子!”
米霁月被郑令意骂的不敢回嘴,谁叫她句句都在点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