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妹妹夹在胳肢窝底下养着好了,离了这么一会子,也不放心?”
“不放心。”郑令意倒也不是故意这般冷淡说话,只是方才的火气还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实在叫她憋不出柔婉腔调来。
只见郑国公稍稍皱眉,郑嫦嫦便笑着迎了上去,熟稔的替郑国公端茶倒水,双手伺候郑国公饮了一口,嗔怪道:“爹爹又吃酒,仔细明朝头疼呀。”
她又亲手伸.进热水盆里,拧了一个滚.烫烫的帕子替郑国公擦拭面庞,热乎乎湿气烘在脸上,郑国公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在郑国公享受郑嫦嫦这番行云流水般服侍的空档里,姐俩互瞧了一眼,郑嫦嫦的小手被热水烫通红,郑令意瞥了一眼,垂下眸子又抬起,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带着些许哭腔对郑国公道:“爹,我真是怕得很。”
‘怕?怕什么?’
郑国公闻言,拿掉帕子看着郑令意,他被郑嫦嫦伺候的舒坦了,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又睇了郑嫦嫦一眼,见她也是一副强作笑颜的样子,想了想道:“是不是夫人又说什么了?”
郑嫦嫦绕到郑国公身后,轻轻的替他按揉起肩头来。
郑令意偏开视线,像是忆起什么恶心的事情,又转过头望着郑国公,泫然欲泣的道:“夫人今日请了白家的哥儿姐儿,爹爹知晓吗?”
郑国公没怎么留意白家的那个哥儿,只道:“这些宴客的琐事我不曾留意,白家?是不是……
他没点透,只是偏首瞧了郑嫦嫦一眼。
郑嫦嫦低着头,眼睛里水盈盈的。
郑国公凝眉道:“白家也算是不错了,何必……
“爹。”郑令意快步走到郑国公膝边跪下,扼要说了白家隐瞒着的污糟之事。
郑国公大为惊讶,道:“这事你怎么知道?你,你在桌上就这么戳破了?”
郑令意对郑国公的品行了解颇深,甚至懒得失望,直接道:“白家人拿咱们当傻子玩,十哥就算是顽劣了些,到底是手脚健全,脑子灵光的,何必与白家这日暮西山的人家硬攀亲家。”
郑国公瞧着郑令意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道:“鲁氏又瞒骗了我一遭,只报喜不报忧。”
郑令意连连点头附和,至于事实如何,郑国公到底知情多少,郑令意不想去深究,毫无意义。
“今日吴家小子没来。”郑国公忽然开口,明知故问的说。
郑令意点点头,有些莫名的道:“他有公务缠身,先前不是与爹爹招呼过了吗?”
郑国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貌似随意的说:“是什么公务?”
郑令意微微睁大了眼睛,困惑的说:“这,女儿怎么知道的清楚?”
郑国公也不意外郑令意的回答,毕竟是公务,再加上他这个女婿寡言的性子,想来也是懒得说的。
“可是爹爹在朝里听到了什么消息?有什么不妥吗?”郑令意其实略略的听吴罚说过一些,似乎是关于一个邪教,只是她不明郑国公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也就没有泄露。
“说些丧气话做什么?”郑国公不悦道,他脸上又露出些微按捺不住的喜色,道:“我只是听到些风声。”
郑国公虽暗示此事若成,乃大功一件,但郑令意心里并不十分的喜悦,毕竟这鸭子还在池子里扑腾,到了上桌吃的时候,再高兴也来得及。
倒是郑国公,似乎对吴罚寄予厚望,便是郑令意提出要带郑嫦嫦回吴家小住几日,他也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还说自己给吴老将军备了一份礼,等下叫人收拾出来,送到吴家去。
这非年非节又没由头的送礼,郑国公只说是故交来往的情谊,礼物倒也不算刻意,是他偶然间得的一个刀架,于郑国公而言着实鸡肋,不如送给吴老将军,才不算明珠暗投。
郑令意与郑嫦嫦一去不返,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