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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圆圆一脸心疼的给她拭泪,她倒知道自己说话讨嫌,只是一边叹气,一边意味深长的瞧了郑令意一眼。
“罢了罢了,你既觉得你三嫂不上心,那就待你二嫂嫂生产后,让她给你张罗吧。”吴老将军无奈的说。
郑令意差点没起来谢恩,万圆圆有些得意的睇了她一眼,叫郑令意哭笑不得,揽这件差事于她而言半点好处都没有,如今能推脱了去,简直是喜从天降。
三人一道出去的时候,吴雁又凑上来对郑令意道:“三嫂,我知道您也难办,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郑令意斜了她一眼,笑笑没有说话,吴雁到底是有些忌惮郑令意的手段,谨慎的在她容忍的边缘试探。
“方才院里有些琐事拖了片刻,弟妹怎么就走了吗?”万圆圆堵着这口气,不问不舒坦。
“噢?难道是杜姨娘的身子又不舒坦了?”郑令意浅笑着道,她头也没回,自顾自的走了
万圆圆眼皮子眨得飞快,满脸惊愕,吴雁用胳膊肘拄了她半天,奇怪的问:“杜姨娘怎么?”
万圆圆回过神来,敷衍道:“总有些女人身上的毛病罢了。”
吴雁以为郑令意不过讥讽,没了兴趣。
万圆圆心里发麻,很是不解‘几日她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会知晓?’
她私下里还打点了大夫,自认做得隐蔽,再无旁人能够知晓,可却叫郑令意今日漫不经心的揭破。
…………
因为乔氏被软禁,而高曼亦经过第一胎后,本也就信不过她的安排了。自己早早寻摸了一个经验老到的稳婆,好吃好喝的供在府里。
普通人家都是临发作了才去寻得稳婆,稳婆来得迟些,说不定孩子都生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手艺本事好的稳婆真是百家求,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费得起供养一个稳婆的银钱。
高曼亦院里的账郑令意本是交回去了的,但高曼亦又给送了回来,央郑令意再替她管几个月。
她眼下临盆在即,随后还要坐月子,哪有心思管着管那呢?
大夫说郑令意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男胎,孩子在肚子里好动的很,小胳膊小腿成天乱踹,真是叫人欣喜的折磨啊。
高曼亦还有一个梅姐儿要看顾,别的事情也做不了,听说吴雁还给自己揽了件差事,心里不知有多不乐意,面上还得假意应承着。
眼下她倒还算清闲,白日里也就是看看梅姐儿涂鸦作画,或是整理些初生婴孩所要用的物件,小鞋小衣小帽子……
听到有人进屋的响动,高曼亦抬头瞧了一眼,见是香寒,便继续用小锤砸核桃。
“夫人,这是三少夫人刚分下来的份例。”香寒将一包银子搁在桌上,又伸手拿过高曼亦手上的小锤,道:“我来吧。”
高曼亦将那包银子拿过来,大略瞧了一眼,便道:“怎么觉得多了些?”
“是多了,三少夫人说是给请稳婆的钱从中公出,不然实在不像话,哪有生孩子还从您私房里出的?没这个说法。”香寒一脸赞同的说着。
高曼亦微笑了一下,又细点了点,觉得还是比她想先的要多,道:“褚妈妈的价钱是贵,可令意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了?”
香寒抿着嘴不说话,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高曼亦。
见高曼亦蹙了蹙眉,她便赶紧求情道:“三少夫人问得仔细,我总不能说谎吧。再说了,褚妈妈的价钱是贵呀。而且三少夫人还说是应该的,生孩子这种大事,自然是越稳妥越周全越好。”
“你呀。总是有理。”高曼亦拿香寒没办法,又道:“这几两银子我倒还供得起,只是怕令意这样为我,日后叫人说嘴。”
香寒将剥出核桃仁搁到小碟里,又拿过一个核桃,用布包了在砸,小锤扬起的时候,她小声道:“如今谁人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