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意,吴罚便再度展开卷宗细看。
郑令意在他怀中转了个弯,也就着他的手瞧了一眼。
能被吴罚挑回来细看的案子果然是有些特别,竟是一桩长嫂杀小叔的案子。
郑令意本只是随意看看,却渐渐被卷入其中,眉头越看越紧,最后忍不住道:“这个周二郎简直是无耻之尤!长嫂不过大了他五岁,辛辛苦苦经营数十年,资助他上学,他学业不成,又舍他银子开店,帮扶他成家立业,他竟然还要伙同族叔夺她的家产!”
周二郎与长嫂黄周氏对峙,岂料转身之际被捣药的铜锤砸了后脑,就此死了。
婢子瞧见血流满地,吓得尖声大叫,惹来了族叔报官,已将黄周氏捉拿,只是此事叫群民激愤,许多人为黄周氏喊冤,而周家人却认为杀人当偿命,所以案子至今未判定,转递给了大理寺。
“那你以为此案该如何断?”吴罚见郑令意对这件案子很有看法,便道。
郑令意刚想开口为黄周氏抱屈,想了想又觉欠妥,道:“我如今与那些百姓无异,看到的都是表面情理,自然站在黄周氏这一边,可若真的毫无隐情,也不用着大理寺了吧。”
吴罚望着郑令意一笑,又抽出另一份口供来,道:“这是那位族叔的口供,他言辞上有些遮掩,但也能看出他对黄周氏看法不佳。”
他指着口供上的一句话,道:“‘自嫁至周家起,便包藏祸心。’这句话后头,可有不少故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