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的这个小主子,用心是能换来一颗真心的。
城郊庄子里的下人已经见过郑令意几回了,甘松为人随和,下人们虽不至于蹬鼻子上眼,但多少也有些没大没小的。
今日办喜事,见主家夫人亲自来了,还带着亲妹子,这些人们放起了嘀咕,想来日后也不敢小觑巧罗。
庄子里办起了席面,外院人人都能上桌吃,得了切实的好处,下人们都是喜滋滋的。
“姐儿,夫人!”她们来到后院里时,绿浓正立在门口翘首以盼。
听到绿浓的声音,巧罗也立刻就出来了,红扑扑的一张脸,不知是胭脂太浓,还是太过羞涩,抑或太过高兴。
“呀,怎么就掀了盖头?”郑令意笑道,被巧罗抱了个满怀。
“他在前头忙活着呢。又见不着,该行礼的时候我再披上就是了。”巧罗牵着郑令意的手不肯放,道。
郑令意满意的打量着一屋子浓烈的红色,有些遗憾的说,“鲁氏铁了心要把你早早推出来,只要再迟上两日,夫君也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巧罗道:“夫人别想着这个,甘松在院子里埋了一坛子好酒,等着姑爷金榜题名时起出来喝呢。”
郑令意抿着嘴笑,静静的望着巧罗。
巧罗当初来到蒋姨娘身边时,也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蒋姨娘打一开始就把巧罗当做自己的亲妹子,郑令意也视她为亲人,真真正正的亲人。
说说笑笑时,时辰总是过得飞快。
绿珠虽不乐意,却也得提醒郑令意,万般不舍,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外头天渐渐黑了,赶在彻底天黑前,还是要回去的。
“夫人,你什么时候让我进你院子伺候着?”
巧罗红妆还未卸,却已经想着要去当差了。
郑令意哭笑不得,道:“总得过上几日吧。我还怕甘松埋怨呢。”
“他怎么敢。”巧罗下意识便道,见大家面上都有戏谑之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走出院门时,郑令意又回头望了一眼,巧罗笑着站在门洞里,幸福的微笑着。
这个笑容让郑令意很放心,她知道巧罗会过得很好。
正欲转身离开时,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影扑到眼前,吓了郑令意一跳。
绿浓和绿珠赶紧将郑令意挡在身后,冬妮也将郑嫦嫦揽在了怀里护着,巧罗也急急的跑了出来。
看清来人后,巧罗与绿浓异口同声的斥道:“环儿,你这是做什么?!”
环儿看着消瘦了几分,但精神还好。
“姐姐,夫人,我已经好全了,您顺路就捎我回府吧。”她拽着绿浓的裙摆,声泪俱下的说,
毕竟甘松就在这庄子上,又有绿浓悉心照顾,环儿的病已经大好了,就是身子还有些弱。
郑令意沉默的看了环儿一会,她今日这行径,让郑令意很不舒服。
“你,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绿浓气得红了眼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环儿还是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郑令意拍了拍绿浓的肩头,对环儿道:“这庄子虽比不得静居,但也是干干净净的,巧罗今日欢欢喜喜的嫁过来,你倒是哭着喊着要出去,此处在你看来就这样不堪吗?”
虽不至于不堪,可庄子上哪有静居舒服。
环儿即便有个在主子身边伺候着的亲姐,可也不能不干活。
再说了,这儿又没有一个任她驱使的佩儿,她若是不肯干活,这的人可不像静居里的那样好说话。
“不,不是这样的,奴婢,奴婢只是想要与姐姐在一块。”环儿可怜巴巴的抬眸望向郑令意,道:“夫人,您知道我与姐姐失散多年,您也不忍心拆散我们吧?”
一听这话,郑令意眉毛一跳,还未说什么,绿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