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可春闱应试比秋闱严苛的多,但凡在身上搜出什么夹带物件,尤其是带字儿的,一并算作作弊,当场就要杖打,且十年不准再考。
郑令意没有怀疑到高曼亦身上去,只是隐晦的刺探了几句。
高曼亦笑眯眯的告诉她,说这是吴老将军特吩咐她做的,还将这两匹缎子送到庙里去供奉过了,会有神明保佑之力,叮嘱郑令意一定要让吴罚穿着去考试。
吴老将军自然也不会断吴罚的科考路子,只可能是这绣娘在做的时候出了纰漏。
郑令意首先就想到了乔氏身上,但这事儿牵扯了高曼亦和吴老将军两人,查起来伤筋动骨,破坏情分,郑令意便想先搁一搁,吴罚也赞同。
她与绿浓熬了两个通宵,将两件衣裳全拆了,反复查验再无问题后,这才又缝了起来,今日吴罚身上穿的便是那件蓝衫子。
夫妻俩一并往外院走去,绿浓落在他们身后,忽听到身后有些轻微异动。
她下意识启唇想对郑令意说些什么,但想起昨日郑令意的吩咐,便闭了口,甚至没有回首一瞥。
待几人走后,静居边上的那从灌木草叶颤颤异动,随后渐渐回归平静。
这静居一贯的习惯,主子们一离去便关上了门,婢子婆子们也各自松泛一些。
今日留下的是绿珠,坐在石墩上与婆子们说说笑笑,阳光里都是欢畅的气息。
“咱们少爷这般多的书,字跟蚂蚁一样,能看得懂吗?”
王婆子蹲在书堆边上,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却只瞧出一团团繁复的墨点。
“你看得那本还只是夫人的,少爷看的书更是艰深晦涩了。”绿珠笑道。
殷婆子打趣道:“你还想看书识字?只怕老眼昏花,牛粪马粪也分不清。”
王婆子笑骂回去,挥着手势做形容,道:“浑说什么,如何分不清,牛粪一摊摊,马粪一粒粒!怕是你分不清,把牛粪当做豆粉饼,马粪做油煎锤!”
大家都哄笑起来,佩儿在廊下立着,也偷偷的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