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黯然之色。
“二嫂嫂,你如今的身子如何了?”话到这个份上,郑令意问这句话也就顺理成章了。
“身子倒是大好了,只是当初疼得厉害了,一想起来这心里就寒颤颤的。”
高曼亦也算是爱惜自己了,只是她的身子随了她母亲,不管吃多还是吃少,这孩子总是个头大,但生起来艰难。
旁人都说这种身子才好,称之为养胎的好身子,可谁又会去想生产时的痛苦呢?
“虽着实受了一番苦楚,可梅姐儿打小身子骨就好,到这个岁数了也才病了两回。我娘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都是喝了她身上的血。什么病痛折磨,母亲生产时已经帮我受了。”
高曼亦说着说着,涌起一股对母亲的感恩思念来,不由自主的哽咽了。
郑令意如何受得了这个,眼泪登时就止不住了,两人你劝我,我劝你,眼泪却是一直流,看得梅姐儿对这个擦擦泪,那个凑上去亲亲脸蛋,都不知该怎么办才是了。
两人哭得像个花猫儿,彼此心里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这才觉得自己滑稽,又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两位弟妹这是在演哪一出啊,又是哭又是笑的。”
亭外有人声响起,声音娇媚做作,不必回头也知道是万圆圆。
她走进亭内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尴尬在沉默的氛围中蔓延的飞快。
万圆圆方才在伶阁受了气,往园子里来的一路上都在打骂婢子撒气,又见她们俩在这里癫狂,既疑惑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