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令意道:“莫要浑说!你与国公夫人的污糟事情,怎么会牵扯到整个吴家。”
“婆母!私造契书的的确确是重罪,若叫有人之人宣扬开来,的确对吴家声名有碍啊。国公夫人怎么这般行事,竟如此猖狂?”
高曼亦乃是家中的嫡长女,自幼在父亲膝上长大,听他读书论事,眼界不比寻常女子狭隘,更有远见些。
郑令意正是知她的性子,这才在她跟前哭哭啼啼的诉苦。
乔氏听高曼亦这样道,又忆起郑令意面上红疹一事,疑心自己又遭了鲁氏算计,呆坐在座位上半晌,不知该信谁才好。
“嫂嫂。”郑令意艰难的倚着高曼亦起身,泪眼朦胧的唤道:“我该如何是好?”
高曼亦想了想,道:“那身契可写明在嫁妆单子上了。”
“我家嫡母一贯深谋远虑,怎会想到这些?单子写明了,只奴仆一人。”
高曼亦稍稍蹙眉,道:“身契何在?”
郑令意很是难受的扶着额头,道:“我吩咐婢子去取了。”
三人等了一会子,等到绿珠取来身契,交由高曼亦细细端详。
“这契书,也太真了些吧?婆母,国公夫人真说绿浓的身契在她那?”高曼亦又问乔氏。
乔氏现在已经没了主意,恼火道:“我骗你做什么?”
“您去让绿浓出来,按个指印比一比。”高曼亦道。
乔氏犹豫的扫了郑令意一眼,见她只顾着抽噎着拭泪,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心里也很怕自己受了连累,挥挥手让翠珑去带人过来。
绿浓来时郑令意还是抑制不住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鬓发散乱了些,心里才定了定,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高曼亦取了绿浓的指印比较一番,叹道:“竟真是假的。但契尾上的官印却是真的。”
乔氏狐疑的道:“是不是你自己设局要包庇这个婢子,所以造了假契书。”
乔氏此言一出,惊得两个儿媳妇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翠珑很是尴尬的提醒乔氏,“夫人,若是三少夫人为了包庇绿浓而作,即便旁的都是假的,这指印也该是个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