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意道:“前些日子,府里给我指了一个婢子叫做绿镯。身契虽在我手里捏着,可相处时日不长,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进出还是带着巧罗。姐姐,你那有没有可靠的人牙子,姨娘说拖着巧罗姐姐她心里过意不去,想早些给自己寻摸个可靠贴心的婢子侍候着,好送巧罗姐姐出去嫁人。”
母女三人想到了一处去,郑令意点点头,道:“好,我会替姨娘留意着。”
与郑嫦嫦见上了一面,说了许多的话,郑令意心里放心了些。
她回到静居与吴罚再谈起今日之事时,倒对寒衣行的担忧更多些。
“能在京里处处埋桩子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我也只是耳闻,不曾亲见,不知他们的行事作风,也无法下论断。”
吴罚也觉得这事儿很是头疼,但力所不能及之事,他也不能总是抓着不放。
“好了,我看小瑰这人虽说乖戾了些,可不是什么伪君子真小人一类的,咱们不必太过担忧。眼下天大地大,考试最大。”
郑令意见吴罚按揉着太阳穴,似有些头疼的样子,便又道:“松了发,我替你篦一篦,会舒服些。”
绿浓请两人出来用晚膳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平和闲适的景象。
吴罚靠在椅背上,乌发披散。
郑令意立在他身后,一手温柔扶着他的头,一手捏着一把绿檀木的篦子细细的在他头皮上篦过。
绿浓轻轻说了一声,便掩门出来了。
“姑爷定能有个好功名。”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