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些早膳来,你吃些再去。”
吴罚顺了郑令意的意思,让她去伶阁,可心里毕竟放心不下,如何还能安寝。
“好。”郑令意心里本就盘算着要吃点东西,哪里还有时间涂脂抹粉,便道:“不必上妆了,梳个简单发髻便好。”
当吴罚端着粥水和饼回来的时候,郑令意就已经收拾好了。
见她吃得匆忙,吴罚忍不住要皱眉。
郑令意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赶在了他前头,道:“既然决定要去伺候了,只有快些。若赶不上时辰,岂不是两头落空。”
吴罚没了言语,过了许久才闷闷道:“总是听你的多。”
郑令意听出一丝委屈之意来,有些想笑。
离去前,她双手在吴罚肩上一搭,半伏在他背上嘱咐道:“好好吃饭,莫要胡思乱想,我能应付的来。”
这举止似一个还未完成的拥抱,勾得人心动意动。
吴罚慢了半拍,抚上肩头时,佳人已经离去了。
绿浓倚门目送郑令意与绿珠离去,转身时吴罚也已经吃完了。
她收拾着碗筷,心道:‘也不知老夫人好不好应付。’
乔氏好不好应付,吴罚最清楚不过了。
他现在很担心郑令意,手里拿着书本瞎翻了一通,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好拿了长剑去后院练剑。
凛冽的剑气四溢,逼得无人敢近前,抒发一番之后才收了一些。
剑气似风,人似风中之竹。
有人隐于树后窥视,吴罚早早觉察了,只以为是自己练剑吓得这人不敢出来,所以懒得理会。
待他离去后,这人才从树后露面,原是芬娘。
只见她面泛春色,眼含春意,似是痴了,喃喃道:“十五姐儿闷声不作响,竟嫁了个这样俊逸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