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如鲠在喉,故意不去理会可怎么好。”
不得不说,论起这对郑国公心思的拿捏,蒋姨娘可比郑令意还老道些。
听蒋姨娘这样说,郑令意忽然从床上起身,一言不发的跑向偏阁,过不了一会子又从偏阁里走了回来,手里端着一匣子的香包。
“这不是姐儿给曹姑姑备下的重阳节礼吗?还有半月,早早的取出来做什么?”
这香包共有四个,绣的是各模各样的茱萸果子,绣纹虽可爱了些,但香包用了赤、褐、蓝、靛这几个颜色,倒也符合曹姑姑的年纪。
“明日我就给曹姑姑送去,就说这世事变化太过出人意表,早些赠给她也好让我安心些。”
至于这曹姑姑收了礼儿之后,会不会在郑国公跟前替郑令意说句好话,而这句好话的份量又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郑令意宿在了蒋姨娘房中,巧罗吹熄了蜡烛,轻手轻脚的掩门出去了。
郑令意翻了个身,抱住了蒋姨娘的胳膊。
“漾漾,是有些害怕吗?”蒋姨娘觉察到她的动作,轻声问。
她以为郑令意对这门婚事肯定是有些惧意的,毕竟当年郑国公给蒋姨娘留下的阴影可不小。
过了好一会子,也没听到郑令意的回话,只有她平缓而规律的呼吸声,间或传来小猫一般的短促呢喃。
蒋姨娘哑然失笑,只以为郑令意心大的很,竟然这样快就睡着了。
不论今日的人心如何不安定,可月色与往常并无不同,依旧是院落融融月,窗间淡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