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芷之间的关系,往来书信皆妥帖收好。
“姐儿,温家姐儿让人给您带信了。”
郑令意正念着温湘芷呢,便听到绿浓带来了这个消息。
封口处的浆糊还很完整,温湘芷与郑令意书信往来了这么些年,鲁氏也有些懒得看了。
温湘芷所用的信纸是郑令意赠给她的,原只是微黄的一张信纸,郑令意别出心裁熨上了朵朵小干花。
温湘芷见了一次便赖上了她,郑令意每每回信的时候,都会顺便附上一张信纸赠她。信纸上的干花,还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
如此巧思,真让温湘芷对郑令意愈发喜爱。
“姐儿,温家姐儿说了些什么?”
见郑令意看着信时的面色愈发冷淡,且唇边挂着一抹嘲弄的笑,绿浓担忧且好奇的问。
“没什么,不过是湘芷信中随口提了一句,说是昨个太后娘娘举办春宴,夫人特带了鲁笑颜去,曾夫人也在。”
郑令意把信纸折起,从书桌下捧出一个小匣子来,将信纸细致的放了进去。
“郑国公为何视若无睹呢?”
绿浓急切的问,可急也无用,还不是只能在这动动嘴皮子。
“许是不知道吧。昨个的春宴是德容太后的私宴,所宴请之人不多。湘芷也是因为到了该嫁人的年岁,所以被她母亲带去在人前露脸的。”
郑令意倒没有贸贸然的怪郑国公不作为,反倒很理智的分析着,道:“这妇人间总有妇人的手腕人脉,爹爹于我的婚事上,其实已经出力颇多,若再插手,只怕传出去不好听。”
“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旁人嘴里的闲话都是一时的,国公爷就该一锤子把这婚事给敲定了,省得夫人满脑子的鬼主意,呀!”
绿浓满心是火气,如何能专心做事。
眼下这一分神,指尖顿叫针给深深扎了一下,登时冒出血珠子来。
“小心些!”郑令意赶紧道。
绿浓含着手指,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正如郑令意所料到的那般,郑国公的确不知这鲁氏私下带了鲁笑颜去与谢氏亲近一事。
不过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郑国公打了个弯,竟从王妃宋稚处知晓了这事。
他本想到安和居去兴师问罪,可一进门见鲁氏笑脸盈盈的迎上来,说德容太后给郑容礼寻了个体面矜贵的差事,做了她宫里的一个御前亲侍,后日就要上任了。
郑国公手上也有门路,如今权倾朝野的沈白焰待他也是彬彬有礼的。
可他好面子,既明白郑容礼不成器,也知道沈白焰那油盐不进的性子。
若是将郑容礼的前程交到沈白焰手里,不出三日,郑容礼的草包之名定会传遍朝野,叫沈白焰看轻,叫旁人看扁。
“哼,她宫里的御前亲侍有什么趣儿。”
郑国公虽有些不屑,可却将要质询鲁氏话搁到了一旁。
这宫里的御前带刀侍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非亲贵不能为之。
曾家的嫡长子曾锥从前也是从御前亲侍做起的,的的确确是个体面矜贵的差事,也适合郑容礼的年纪和阅历。
鲁氏窥着郑国公的神色,知道他其实是满意的,所以半玩笑的埋怨道:“国公爷可别这样说,如今虽只是德容太后宫中的亲侍,可总归殿前司掌管,日后再寻个由头调到皇上跟前,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时候吗?”
这话倒也不错,皇帝跟前的御前亲侍很少有直接任命的,往往都是在宫中阅历深厚,或是皇帝的心腹之人。
可如今皇帝年纪尚幼,何谈心腹,所以御前亲侍大体分为两派,皇帝生母嘉安太后的人,还有就是摄政王沈白焰的人。
德容太后此举,也有渗沙子的意思。
郑国公正凝神想着此举的深意,忽然一激,对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