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姑姑打量着郑令意的神色,见她一副沉吟之态,冷静的像是要做一笔买卖,面上寻不到半点羞意。
郑令意自然不知曹姑姑心里的疑惑,只心道,‘如此看来,倒是家风清明。’
她也就明白了郑国公为何要让曹姑姑来婉转告知,他若是自己来讲这番话,岂不是比自打嘴巴子还要尴尬吗?
过了几日,安和居又让丹朱来传话,说是三月初三,谢氏会来国公府吃茶。
虽说百日已过,但权贵人家大多还是避忌国丧,所以两家人都是悄悄的,也不敢太过张扬。
丹朱前脚刚走,巧罗便从西苑的偏门钻了出来,她早就从外头回来了,见丹朱在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才在偏门后藏了一会子。
“菩萨保佑,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听罢绿浓转述丹朱的来意,巧罗连连道。
郑令意的心思却不在这婚事上,对巧罗道:“怎么样?新庄子买下来了吗?”
郑国公给的银钱,还够再买一间带田的庄子,郑令意让吴罚他俩不必急,遇到合适的再下手,上次巧罗得了消息,说是已经有些眉目了。
巧罗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契书来,道:“已经买下来了。吴家哥儿不在,甘松一人忙活了一晌午,奴婢去的时候也是凑巧,赶上他回来了。”
郑令意垂首看着契书,随口问:“是去学堂了吗?”
巧罗摇了摇头,道:“听到甘松说,好像是叫吴家的探子给缠上了,不得脱身,吴家哥儿许是要回去了。”
郑令意忽得抬眸看着巧罗,纤长的眼睫轻柔的眨了眨,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垂眸看着手里的契书,似乎这契书能够解答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