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没有烦心事缠身,便又好奇别人的事情去了。
翠织又没在鲁氏跟前伺候过,如何得知她的性子?只能是囫囵附和了几句。
两主仆正在房里说着话,却见门扉上映着翠桃的影子,“夫人,东苑的九姐儿来了,说想跟您说说话呢。”
吴柔香有些纳闷,“九姐儿?她来凑什么近乎?”
翠织笑了一声,道:“定是知道夫人您后日要去高家吃席,厚着脸皮要来求您带着她一道去呢。”
吴柔香恍然大悟,嗤笑着很是不屑的说:“她可真是恨嫁恨的不行了,安和居那个也真够狠的,一句九姐儿体弱,便又生生耽搁了她一年,眼下真成个老姑娘了。我瞧着也不必谋什么出路了,就在佛堂当个修行姑子,替安和居那个积福,最好不过了。”
吴柔香这话很是刻薄,可偏偏全是大实话。
翠桃还立在门口等着回话,翠织便道:“打发了吧。”
翠桃领命离去,瞧见郑秧秧还立在门口,那单薄的身子,似在深秋的寒风中一只薄纸鸢。
不论是国公府还是吴府,庶出的姐儿皆是不作数的,翠桃早就惯了,也没什么怜悯之意,只道:“我们夫人有事,不得空见姐儿。”
郑秧秧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是真的被人回绝之后,心里还是像被灌了苦药一般难受。
她手里紧紧攥着要献给吴柔香的一枚玉锁,勉强维持住体面,在秋风中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