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熏着佛祖,有一日烧了去。”
郑令意这话叫巧罗大骇,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姐儿,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敢乱说。”
那双犹如工笔细描出来的美眸,正十分平静的看着巧罗,似乎在说,‘若真如此,为何我们还过的这般艰难?’
巧罗慢慢的放下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令意有些异想天开的说:“何时在安和居也能有个眼线就好了,也不至于姨娘一进安和居,咱们就两眼一抹黑的,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她说罢,自嘲一笑。
安和居大丫鬟的月俸比其它院子里的要高处不少,其实别的世家大族给下人的月俸,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但只要比得过身边的人,心里就会觉得舒坦,所以各个忠心,将安和居守得好似铁桶一般。
她如今虽说赚了点钱,可要去贿赂别人,只怕筹码不够,反倒引火上身。
“奴婢倒有个念头,可与姐儿说说。”巧罗在门墩上坐下,有些迟疑的对郑令意道。
郑令意不解的看着巧罗,点了点头。
巧罗四下瞧了一番,如今正落着雨,也只有她们这心火燥热的主仆俩才会往外钻。
她见无人,这才对郑令意道:“奴婢先前身子不好的时候,曾有旧时姐妹偷偷来看望奴婢,她是安和居里的三等丫鬟,叫做梅香。平日里做些洒扫浆洗苦差事,姐儿可知她的月俸是多少?”
“安和居的三等丫鬟,月俸也该有个两钱银子吧?”
郑令意知道安和居的一等丫鬟月俸有一两,二等丫鬟则是五钱。
那么三等丫鬟,她估计着两钱银子,应该差不多了。
“姐儿聪慧,若不算年节时分的赏钱,确是两钱银子。可面上说是两钱,实际上只有一钱,而且平日里主子赏下来的东西,时常也是缺东少西的。”
“竟有此事?我居然半点不知。”郑令意觉得自己的心眼也算多了,可还是多不过这府里头的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