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罚又道一句:“莫要误了正事。”将她的话塞回了肚子里。
她狠狠白了吴罚一眼,对郑令意道:“姑娘该回家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知道了?”
“我不知道。”若不是郑令意说话时神色着实天真无辜,小瑰还以为她在戏弄自己。
“其实我,虽听吴公子说了一些,可对狐仙庙还是晕头转向的。”
这话说的极聪明,郑令意长着一张娇而灵动的脸,只要她一开口,众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凝神倾听。
“不过,我只需的说自己一进屋就昏睡了过去,醒来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上酸软乏力。其余的,就叫她自己瞎猜去吧。”
小瑰略想了一会,突然咧嘴笑道:“姑娘真是聪明,是,这样说极妥。”
人的想象力是最无穷尽的,能在虚无中勾勒出自己想要的事实来。
“可我嫡母所求之事,你们打算替她做吗?”郑令意瞧着小瑰还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做自然是要做的,毕竟收了人家这个数。”小瑰说着,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百两?郑令意暗自咂舌,鲁氏可真是大方。
不过人家要怎么做,却不是郑令意能再置喙的了。
小瑰转过身,示意郑令意跟上自己,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瞧着吴罚。
他如今的样子,可远胜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眉宇英武,像是刀刀精心刻出来,沾染着锋刃的锐气;身量挺拔,像是有一根永不打弯的脊骨,只是他身上总有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郁邪气。
“甘松种药的时候,是顺道也给你施肥了吗?几日不见你,怎么长的这般好了。”
郑令意认真的问了一句,惹得小瑰捧腹大笑,吴罚嘴角微动,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出来。
他见郑令意对自己一笑,眼眸弯弯像他年幼时最喜爱的一把纤弓。
吴罚嘴里忽弥漫开一股涩意,像是咬了一口半熟的桃子,酸涩的倒牙,却怎么也丢不开口。
‘下一回再见她,也不知要到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