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巧罗以为是虚惊一场,大感安慰。
当她与绿浓坐在廊下理丝线时,吹来的风已经有些微热。
绿浓素来有些怕热,早早就换上了单薄的夏衣,可她还是比旁人爱出汗,发丝黏在脖颈上,叫她总是觉得有些痒。
她正想拎起脚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解渴的茶水,却发觉茶壶已经空了。
“姐儿去五哥儿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绿浓有些担心的问。
郑容岸自得了郑令意送的礼儿之后,就一直摆在外院书房里。
先前有同僚来他书房议事,见到了那个镇纸倍感喜爱,可这毕竟是出自内院女眷之手的,旁人也不敢贸贸然讨要,只想要张图样。
郑令意很快画好了图样,正要给郑容岸送去时,半道却被鲁氏喊了去,说是鲁氏要先过目。
郑令意那时就觉得奇怪,区区一张图样罢了,鲁氏便是多事多疑,也不至于此。
一想到前日郑燕纤又回来了一趟,郑令意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她偏首对陪着自己来的郑嫦嫦道:“嫦嫦,你先回西苑吧。”
郑令意飞快的眨了一下左眼,郑嫦嫦清楚的瞧见了,怯怯的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月枝扫了郑令意一眼便走在了她前头,郑令意自觉跟上。
阳光在这个时辰里,将整个回廊照的明亮,不过有些地方,还是有一团植物落下的浓阴。
月枝肤色并不白净,所以有意躲着阳光走。
郑令意在阴影和阳光里交错行走,心里揣摩着对策,只觉有太多事情是她无法掌控的,心情也忽明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