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妥?”
听到万姨娘这样说,蒋姨娘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了,她又不能照实解释这个玉坠子的来历,又听郑绵绵在旁雀跃道:“兔兔,兔兔。”
万姨娘骑虎难下,只好道:“不,不是什么紧要的首饰,呃,嫦嫦就戴吧。”
郑嫦嫦今日穿的是芙蓉色的小衫,不然万姨娘也不会选这块玉坠子了。
郑令意还在钻研给郑容岸的礼儿,直到到了不得不出发的时辰,她才匆匆换上衣裳,信手选了一对紫藤花耳坠子和手镯,身上的装点不多也不少。
木雕被她装进了匣子里,大家都没瞧见最后的成品是何种模样。
外院如今热闹的紧,她们这些个女孩还是不能贸贸然见男客,不过世交亲眷里的男宾都在外院的西厅里,郑国公和几个亲哥表哥也在,见一见也无妨。
几个年纪还算小的庶女由郑秋秋打头,被月枝引着一并去给郑容岸送礼。
郑令意一直低着头,即使铁栗木少了大半,可还是重的很。
方才见过鲁氏之后就一路抱着匣子着走过来,郑令意有些吃力,只好咬紧牙关埋头走路。
郑秋秋不声不响的转了一个弯,郑令意不曾觉察,小小的水红绣鞋一脚踩在了一只革靴上。
她顿住了,身后的郑嫦嫦和郑绵绵一个接一个撞在一起,像是一袋四下散乱的毛芋。
郑国公哈哈大笑,一手一个,把两个小的女儿给搂抱了起来,真是难得天伦之乐的场景。
郑令意忐忑的抬起头,看到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就像是,就像是,吴罚三十年后的那双眉眼。’想到这,郑令意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
这个小姑娘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用笔尖细细描摹过一般,瞪大了的样子更是灵动可爱。
吴兆忍不住笑了一下,对郑国公道:“这是你家老几?长大了给我家做儿媳可好?”
郑国公又一阵笑,道:“怎么?娶了你家的姑娘,就记着找补回来了?果真是记仇。”
郑令意悻悻然缩回了脚,很害羞似的对吴兆福了福,朝郑容岸走去。
大家的视线都很自然的落在郑令意身上,鲁从心也是如此,他总算能够正大光明的盯着她看了。
众多视线当中,有一道目光叫郑令意格外不舒服,那便是吴永均。
叫他上下打量一番,莫名觉得恶心,恨不能快快回了西苑沐浴。
郑令意上前的时候,郑秋秋刚递完礼物,面上神色似是如释重负。
郑容岸正好以暇的坐着,打开匣子瞧了一眼,道一句,“多谢十四妹。”便把匣子递给了随从,想来那礼物不过平平,叫他不甚满意。
他这不咸不淡的做派,叫郑国公稍有些不满,轮到郑令意上前送礼时,他便格外关注些。
郑令意向郑容岸福了福,道:“祝哥哥万寿……
她故意说错了话,惹得众人一笑,又慌里慌张的改口道:“祝哥哥长乐无极。”
郑容岸也笑了一声,打开匣子的时候以为看到的会是什么荷包香包络子一类的,没想到竟是一块颇具殊色的镇纸。
“雕的这是水岸?”郑容岸讶异的看着手里的礼儿,觉得很是惊艳。
岸边嶙峋的石块显得那般栩栩如生,奋力挣扎击打水岸的波浪又是那般生动鲜活,加上是深色的木料,更显出一种‘万里卷潮来’的古朴苍凉之感。
郑容岸万万不敢相信这块镇纸,竟出自眼前这个自己都无甚印象的庶妹手里。
“是。”郑令意抿着嘴角腼腆的笑了笑,道:“五哥哥好眼力,我还怕自己手艺不精,五哥哥瞧不出来呢。”
郑容岸又颇有兴致的拿起那个笔山细瞧。
笔山最是普通,不过是雕成一个凹字即可,没想到郑令意勾勾刻刻的,竟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