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意这个白给的学生时更是如此,两人说话常常是牛头不对马嘴。
幸亏郑令意悟性颇高,总能领会只言片语里的深意,不然换了旁人,即便是日日跟在孙女史边上,怕也难得其真传。
郑秧秧其实早先也偷偷来寻过孙女史,不过她性子自矜,对着孙女史的冷脸也觉得不痛快,来了几次便没再来了。
有一次还与郑令意撞上了,郑令意只好藏在内室不敢出来,听了郑秧秧大半日的高谈阔论,如今已经记不得半句,可见全是废话。
“夫人揉搓人的花样还真是多。”孙女史沏了一壶花茶,看了郑令意一眼,她正在边翻书,一边拿着块烂木头来熟悉刀具用法。
“可不是么,日后若有机会,我便写本书,记下来。便叫做《不见血妙计百桩》。”郑令意一本正经的说。
孙女史近来浸淫于坊间话本,对此颇有几分心得,闻言便道:“这书名一听就卖不出去,应该叫做《香闺手札》。”
郑令意无言以对,嘴角忍不住一抽,道:“女史倒是深谙市井之人心之所想。”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外头有人声响动,孙女史朝外看了一眼,忙道:“夫人来了,你快进屋!”
郑令意抱着刀具箱就蹿到屋子里去了,孙女史将那几本关于雕刻的书踢到蒲团底下,自己则在桌前坐下,闲闲的拿起茶杯啜饮。
直到鲁氏进了屋,她才有些惊讶的起身,道:“夫人怎的来了?”